北静王瞧得心头一荡,心想什么时候也好好玩玩这小丫头,回首见紫姬不知不觉把自己的一根纤指放进嘴里吸吮,杏目朦胧,其状淫媚之极,心底顿然如炽,忽一摆手,叫众婢撒手,自己把紫姬抱起,放于镜台前,俯身深深插住她那娇弹弹的花心子,用暗力一下下狠揉,在她耳边道:“宝贝,你也有你的美妙之处呢。”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紫姬早就魂不守舍,颤声道:“是什么?”   北静王道:“你这动人心魄的淫荡和妖娆,可都是那两个人没有的。”   紫姬听得又羞又喜,仰首凝望着男人,一对杏眸简直都要滴出水来,嘤咛道:“你要喜欢,人家天天都淫荡和妖娆给你看!”长长的美腿迳自高举,挂于王爷双肩之上,尖尖的玉笋弯弯勾起,竟用那根粘满唾液的手指来涂北静王的乳头。   一时惹得男人淫兴大盛,发力狠插她的花心子,才没十来下,就听她娇啼道:“这几下狠得不行,小孔雀忍……忍不了啦……”   北静王置若罔闻,继续凶猛。   众婢在周围紧张地瞧着,都望着他们那交合之处,忽见一股白浆不知从哪迸了出来,转瞬模糊一片,个个立时筋麻骨软,心里均想:“奶奶被王爷弄丢身子啦。”她们极少能得王爷宠幸,哪个心里不是痒坏。   北静王近日收了可卿与东太师的小千金,惹得紫姬醋意涟涟,心中痛惜,当下使出功夫,又把她弄丢了两回,喂了个心满意足,方在她花房内泄了阳精。   云收雨散,紫姬重新侍候王爷洗漱,身上只着了条桃红绣花夹纱裤,娇挺的双乳贴在王爷的颈上,手持犀角梳为其梳理头发,神情甜蜜慵懒,通体却是无比舒泰,心中醋劲已去了许多,对王爷更是尽心尽力,担心地问道:“王爷派出跟着侯小月的人能靠得住么?可莫叫他给偷偷潜回都中坏了王爷的事。”   北静王道:“我派去的那人武功不高,但是机灵多谋,也有一套哄人的本领,不会让我失望的,不用担心。”   紫姬道:“对于侯小月这个人,真是不得不小心提防,多少称霸一方的强人都栽在他那手里,我姐姐倾倒整个南疆,天不怕地不怕,却就怕这成日傻笑的小白脸,这可非我多心。”   北静王淡淡道:“这人不是我的对手,他可能的所有变化我都算好了。”   紫姬妩媚道:“我知道,你今生的对手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倒霉的昏庸皇帝。”   北静王却默默地摇了摇头。紫姬本以为十分有把握的答案被否定,不禁大感讶异,脱口问道:“那又是谁?”   北静王凝目望着镜中的自己,半晌方道:“不知道,或许没有,或许是另外的一个我。”   紫姬怔怔的,也望着镜中的那个北静王,心里生出一种无法说出的奇怪感觉。   ************   可卿迷迷糊糊的,飘飘荡荡来到一处地方,只见四周珠帘丽幕,绣帐鸳衾,轻烟氲氤,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又似还在那天香楼中的阁子里,再一仔细,竟觉是那曾于梦中到过的仙阙之内。   正当迷惑,那边忽转出一人,笑吟吟过来,却是北静王世荣。   可卿不解道:“荣郎,此处到底是哪?”   北静王抱住她道:“管他何处,我们再来销魂。”   可卿娇嗔道:“昨夜闹了个通宵,还不够么?”两个便又缠绵绻恋起来,渐至难解难分,突闻一人叱道:“大胆妖孽,竟敢潜来我太虚幻境魅惑我妹子耶!”   北静王大吃一惊,转瞬不见。   可卿只见眼前多了个荷袂蹁跹,羽衣飘舞,云堆翠髻,唇绽樱颗,榴齿含 香,纤腰楚楚的仙子来,拉住她道:“那物乃迷津的邪魔,与神瑛侍者素来有怨,妹子切莫叫他给诳了,待我诛了他再来。”迳自追出去了。   可卿只觉那仙子和蔼亲切,容貌熟极,正努力思量是谁,又见面前走来一人,脸似那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似悬胆,睛若秋波,说不出何处,竟与北静王有几分相似,不禁大惊,颤声道:“你……你又是谁?”   那人也上前抱住可卿,柔声道:“姐姐怎不记得我了,那日警幻姐姐带我到此与你相会,种种柔情缱绻,柔语温存你都忘了么?”可卿这才猛然想起当日之事,讶道:“难道你是宝玉么?怎么又来欺负人家。”   宝玉道:“那日跟你出去游玩,不小心跌入迷津,好不容易才被警幻姐姐救起,所以今日才来。”   可卿想想,好象真有其事,再看看宝玉,忽觉这人才是心中的得意人儿,不禁眼饧脸烫,呢声道:“可知人家这些日来都想着你呢,你却不见了。”两人情意绵绵竟也颠鸾倒凤起来,果然美妙至极。   可卿只觉魂魄欲销,通体酥麻,似到了那欲丢不丢的光景,正娇啼道:“宝玉!”   但听前面有人轻声问道:“宝玉是谁?”   可卿睁眼一瞧,面前的人儿又换成了北静王世荣,正望着自己温柔的微笑,只觉亦真亦幻,惊疑不定,忽然清醒过来,顿然唬了个魂飞魄散,原来刚才不过发了一梦,此际还在北静王的怀中哩。   明媚的阳光已从帘子透进阁子里来,也不知北静王何时着整了衣裳,想来早就过了巳时,可卿浑身冷汗满面晕红,拽过被子遮住胸前,半晌方支吾道:“只是妾身梦中的胡乱之语罢了。”   北静王仍笑吟吟的望着她,道:“我这府第,在都中虽不算最好的,不过值得玩赏之处却有不少,如娘子愿意,今日便让我陪你好好游玩一番吧。”   可卿不敢拒绝,亦不想拒绝,眼角偷看着这个昨夜与自己交颈相欢的俊美男子,心中一片情迷意乱,竟分不清芳心所属了。   ************   宝玉从李纨处出来,心中闷闷不乐,对家里的姐姐妹妹们一个个仔细思量起来,果然这两年来大多对他隐约疏远了些许,想来想去皆是因为自己又长了两岁,多少有了那避嫌之心,不由愈加烦闷,黛玉处便不去了,宝钗那儿更觉没意思,对找那白婆婆学两手飞檐走壁的本事也再提不起兴致,只想寻个没人的静处自个呆着,依稀记得李纨院子西边有一小片竹林,罕有人至,便懒懒走去。   步入竹林,只觉幽静荫凉,偶闻几声清脆的鸟鸣,心情不由好了些许,转过几簇竹丛,忽见前边有两个女人正怪异的缠在一块,皆扎着马步,两掌相对,仿佛粘在一起似的。   其中一个少女年约十七、八岁模样,长发及腰,一身水蓝裳子,容颜艳丽,脸上却含着一股煞气;另一个女人大约四十出头,体态丰腴,不正是那南安郡王府荐过来帮看内府的白婆婆么。   宝玉看她们两个满面赤红,头上白气蒸腾,一声不响,心中十分奇怪,上前作了个揖,问道:“白婆婆,你们在做什么?这位姐姐又是谁呢?好象不是我们府中之人哩。”   谁知她们仍粘在那里一声不吭,宝玉更觉奇怪,上前轻轻一碰,只听空气中“啵”的一声闷响,胸口顿时如遭重锤,一口气接不上,往后一仰便倒了下去。   两个女人也于刹那间分开,各震飞退数步,心中皆叫“好险”,如非这呆公子于此刻撞上来,怕是只得来个同归于尽。   那美艳少女狠狠一拭嘴角涌出的一丝鲜血,咬牙道:“白湘芳,只不过半年多,你的功力竟精进如斯,那如意索就暂且寄在你那了,待师父亲自来跟你讨吧!”   白婆婆背倚一簇细竹丛上,无力地笑道:“凌师妹,如你能将师父从坟墓里请出来,那我便将如意索双手奉上,再饶上这条贱命。”   那美艳少女冷笑一声,纵身欲起,却打了个趔趄,忙奋力直起身,摇摇欲坠地走了。   白婆婆不敢丝毫松懈,凝神守望了许久,方坐下打坐,运功疗伤。   过了半个时辰,白婆婆缓缓立起,看看倒于地上的宝玉,心忖道:“这公子哥儿挨了我与凌采容的内劲,定然活不成哩,看来这荣国府里也是呆不下去了。”   正欲离去,忽想起一事,不由暗觉奇怪,原来宝玉身上居然不见丝毫血迹,便上前察看,一摸鼻息,竟还微有呼吸,心中大为纳闷,忖道:“这小子不识武功,挨了我与凌采容的气劲,却还没死,而且连半口血都没呕,这是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便扶起宝玉,双掌抵于他背后,发功为之疗伤,权当尽尽人事,却不禁又大吃一惊,原来所发内力竟如泥牛入海,不知所终,可真是从未遇见过的奇事呢。   才没一会,宝玉低哼一声,便悠悠转醒过来,口中呻吟道:“胸口好痛哩。”在怀里摸了摸,自己迷迷糊糊地解开衣裳,低头一看,不由“啊”了一声。   白婆婆收掌转到前面一瞧,也吃了一惊,原来他胸口上陷了一块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周遭还有五色花纹缠护的玉石,忙帮他从凹陷的胸口取出,只见那玉石正面写着:通灵宝玉。旁篆文注云:莫失莫忘,仙寿恒昌。翻过背面又见注云: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挂在胸前的这块宝玉受了我与凌采容的气劲,方才救了他一命。”却不知这块通灵宝玉可是大有来历的。   原来这便是宝玉与生俱来衔于口内的那块宝玉,本乃大荒山青埂峰下那块顽石的幻相,内里不知暗藏了多少玄机。后人曾有诗嘲云:   女娲炼石已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失去幽灵真境界,幻来亲就臭皮囊。好知运败金无彩,堪叹时乖玉不光。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宝玉揉着胸口道:“白婆婆,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姐姐呢?”   白婆婆沉吟半晌,方道:“刚才那小贱人叫做凌采容,是我当年在江湖上结下的仇家,今天追寻到这里,跟老身正在比拼内力,不想误伤了公子,真是该死,不过那小贱人也受了重伤,已逃出府外去了。”   宝玉听得似懂非懂,心里却关心那美丽少女的伤势,不由脱口道:“她伤得怎样了?会……会死么?”   白婆婆道:“那小贱人在江湖上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死不足惜,可惜她功力极强,老身还毙不了她,但至少也得教她回去躺上个一年半载。”   宝玉听得将信将疑,心中发寒,正替那美丽少女暗暗惋惜,却见白婆婆躬了身子,道:“老身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答不答应?”   宝玉忙去扶她,说:“婆婆有什么事尽管说。”   白婆婆道:“老身在江湖上还有一两个大仇家,如果今日之事传出去,只怕在这府里也呆不下去了,还请公子莫将今日之事给传出去。”   宝玉连忙点头,笑道:“这个不难,我就把桩奇事给忍了,不说出去,但……”   白婆婆瞧着宝玉道:“但是什么?”   宝玉笑道:“但是前几日在老祖宗宴上看见婆婆那一手飞身捉蝶的本领,心里好生羡慕,不知婆婆能不能教我一点呢?”   白婆婆松了口气,笑道:“这个不难,只是学起来可得长久哩。”   宝玉皱眉道:“要学得象你那天飞那般高,得学多少日呢?”   白婆婆本就懒得教他,想令这心血来潮的公子知难而退,便故意夸大其词,笑吟吟道:“如果是练那外家的纵跳功夫,一两年也就成了,但要是想如老身飞得那般高,便非得修习内功,待修到能驽气轻身时,只怕要……要三五年吧,如果资质不行,七八年也是要的。”   宝玉听了,一下子就没了兴致,学这本领,只不过是为了晚点回家,不用老去惊动二门上的人,哪里值得花上三五年的功夫呢,当下就决定作罢,又怕这婆婆笑他没毅力,便道:“那你教我那内功的学法吧,等我有空就自个修习。”   白婆婆本想叫他改日再开始学,但转念一想又不是真的要教他,何必认真呢,当下便教他如何打坐、养气、行气、运气、驽气……流水帐般说过,间中还遗漏了些许重要之处。   宝玉听得一头雾水,白婆婆只好耐下心来告诉他这里是气海,这里是神京,这里是丹田……“气”得由某处而生,再经某处某处,聚于某处……   宝玉倒似有些懂了,说这些穴位在医书上看过,只是怎么没有“气”生出来呢?   白婆婆敷衍地又教了一会,说要生出这“气”,没修习一两年不行,叫他回去有空再慢慢学。宝玉只得答应,白婆婆便躬身告退。   宝玉仍愣愣地傻呆立原处,心中只思念着那“气”,突然心念一动,只觉从胸口那悬挂宝玉之处忽传来一股气流,转过许多经络脉穴,涤荡于腹中某处,身子一轻,竟腾空而起,早就离地数尺,四周空无一物,心中惊慌,双手乱抓,已掉回地上,跌得狼狈非常,心中却雀跃无比,跳起来哈哈笑道:“原来这飞檐走壁的本领也不是太难学,等我好好练习练习,以后晚些回来,再也不用去惊动那些二门上的人啦!”   白婆婆傻在不远处,望着那个兴高采烈的公子哥儿,不禁目瞪口呆,一个原本丝毫不懂武功的人竟然在片刻之中就学会了内家轻功,这可是武林中闻所未闻的事情呐,如非亲眼所见,就是打死她也不相信呐。     第二集 都中风云 第十五回 开门揖盗     宝玉兴冲冲地从李纨院后的小竹林里出来,想了想,又寻到外围一处偏僻的高墙边,看看四周无人,吸了口气,心中默念白婆婆刚才所教之法,欲试试能不能“飞”到墙外去。   谁知想了又想,那“气”竟不出来了,一时憋红了脸,只等到满头发汗却仍不见踪影,心里不禁懊丧起来,寻思道:“白婆婆说的恐怕没错,要生出那‘气’来,没修练上一年半载不行,想来刚才准是碰巧的。”   但他天性最会钻牛角尖,又想道:“既然刚才是碰巧,为什么现在就不能再碰碰呢?”于是就傻立在那里,对着那堵高墙,苦苦思念着那“气”。   等到头昏眼花,那气再也不曾出来,弄得这最怕吃苦的公子哥儿终想作罢,却在不知不觉间捂了捂胸口,忽觉似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涌动,顿时一阵舒泰,脑子也如早上醒来时清清楚楚的,周身都爽利起来,记起刚才那“气”就是从胸口生出来的,忙凝神又想,只觉从悬挂着通灵宝玉处的胸前流过一股暖洋洋的东西来,识路似地流转于白婆婆说过的数处经脉穴位,通体立时都轻了,心中一喜叫道:“刚才就是这样了!”   双足一发力,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四周已是空空荡荡,一眼看到了围墙外边的景物,竟然比刚才在小竹林里跃得还要高出许多,心中顿慌了,只怕这一掉下去不跌个鼻青脸肿才怪,忙努力思量着那“气”,那“气”便源源不绝的从胸前流入体内,身子就仍轻飘飘的,待落回地上,虽一跤坐倒,却一点没伤着。   宝玉喜得心里乐癫癫的,想道:“原来这‘气’是从胸前生出来的,刚才白婆婆怎么教我说是从腹中的‘丹田’穴生出来呢?莫非她教错啦?”   当下又试了几次,心神只聚集于胸口,果然那“气”来得容易多了,到了后来,竟能一念即生,从空中落回地面上也能不跌倒了。   宝玉开心之极,看看那高墙,准备试试看能不能“飞”出去。当下深吸了口气,从胸口引出那“气”,作势向前腾空而起,只见围墙便从脚下掠过,转眼间已落到墙外的地面上,不禁乐得开口大笑,想到自己从此便能似那鸟儿般飞翔,逍遥之处何止以后晚些回来不会惊动二门上的人那么简单?   正洋洋得意时,忽听旁边有人惊呼一声,宝玉转首望去,却见那边大树下一人正缓缓歪倒下去,忙上前一瞧,不正是刚才在小竹林里跟白婆婆缠在一起拼内力的那个美丽少女么。   宝玉上前欲扶,谁知那少女挣扎坐起,作势防守,无力地娇叱道:“你过来呀,瞧我能不能杀了你!”   宝玉吃了一惊,呆在那儿,却见那少女呕出一口鲜血来,又一头歪倒地上。原来她刚才与白婆婆比拼内力,已伤得极重,勉力逃出贾府,刚跃出围墙,再也支撑不住,便坐在那树底下疗伤,没想宝玉正好“飞”出围墙,落到面前,还以为是敌人追到,心中一急,伤势又恶化,体内气劲再难聚集,终于不支倒下。   宝玉见状,又想起白婆婆刚才所言,心知这姑娘伤势极重,忙道:“姑娘别怕,我并没有歹意,虽然白婆婆是我家里的婆子,可我不会帮她伤害你的。”他素来向着女人,特别最心疼这样水灵灵的女孩子,一时竟不害怕,又上前扶那少女。   那少女又惊又急,喘息道:“小贼,你敢碰我!”再呕出一口鲜血来,淋得胸前的水蓝裳子皆赤。   宝玉见那少女呕得花容惨白,慌得连连摆手,哆嗦道:“我不碰你我不碰你,你快别呕血啦,少年吐血,年月不……”怕那少女伤心,后边的“保”字终究没说出来。   那少女奇怪望着宝玉,神情稍缓,胸口起伏不住道:“你是这荣国府里的人么?跟白婆婆又是什么干系?”   宝玉向那少女作了一揖,道:“在下姓贾名宝玉,从小就在这府里住着的,因为最近都中闹采花贼,南安郡王府便荐了这个白婆婆过来帮我家巡看内府,她说姑娘是她江湖上的仇家,其实何必呢,哪里吃了亏,何不好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说,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待何时让我作个中人,帮你们化解了吧?”   那少女听他啰啰嗦嗦地说了半天,才有些明白了,但觉又酸腐又好笑,心里忖道:“原来是个不谙世事的呆公子,只是他一身轻功挺俊的,不知内功如何?我此时丝毫无法聚集内力,何不哄他帮帮我?”主意一定,便笑笑道:“你叫宝玉么,我叫凌采容。你说得倒似有点道理,等我想想呦,或许到时就听你的,只是我现在吐了这么多血,恐怕就快死了。”   宝玉见她一笑起来,竟如娇花绽放,明艳动人,不禁一痴,又听她言语里凄惨,心中大痛,忙道:“不会的不会的,我这就立刻去找大夫来帮姑娘瞧瞧,定能医好的。”   凌采容道:“那你就放我在这里等着么?要是碰上个歹人怎么办?”   宝玉一愕,寻思道:“家里到处都有人,我能把她带到哪儿去呢?”正在踟躇,听凌采容道:“宝玉,你家里这么大,有没有没什么人去的地方?”   宝玉心念一动,想起这几天来跟凤姐儿幽会的那个小木屋,凤姐为了方便,已给了他一把钥匙,当下思量道:“何不就把这姑娘送到那里去暂时歇着,就是凤姐姐碰见了也不打紧,她最疼我,自然不会张扬出去,说不定到时还得求她帮我请大夫来呢。”   便应道:“有一处,还算舒适,请姑娘暂时去那儿歇歇吧,我再去请大夫来。”   凌采容道:“好啊。”却见宝玉仍在那里发呆,便问道:“怎么啦?为什么不走?”   宝玉红了脸,嚅嚅嗫嗫了半天才说:“不知怎么进去呢?要是……要是有人看见我带了个……个姑娘回去,别人还好,若是传到我父亲那里,只怕……只怕不把我的骨头给拆了。”   凌采容“卟哧”一笑,道:“你很怕你爹爹么,你的轻功不是俊得很么?背我翻进墙去,再偷偷溜到你说的地方不就行了?”   宝玉望着那少女道:“背你进去?”   凌采容道:“不可以么?”奇怪地看着宝玉,淡白的玉腮上忽有些泛红,啐道:“你不敢么?人家都没说什么呢,反正人家现在一步也走不了,你不……不背着怎么办?”   宝玉高兴道:“是,是,救人要紧呢。”其实这家伙骨子里最喜亲近女人,在家里何时不想方设法调红戏玉,骗人家丫鬟嘴上的胭脂吃,此刻听了那少女如此美妙的建议,肚子还不知怎么快活呢。当下就过去扶起凌采容,背在后边,只觉背上一片软绵温热,身子霎时酥麻了半边,鼻中又闻到少女身上的香气,不由晕乎乎地想:“女人身上的香气怎么个个不同呢?这姑娘跟我的林妹妹、宝姐姐和凤姐姐身上的香法就迥然不同哩。”   凌采容从未与男人有过这般亲密,心儿正“卟通卟通”的乱跳,却见身下那公子站在墙边,傻了似的在那里发痴,不禁羞涩了起来,在他耳边叫道:“呆子,怎么不跳?!”   宝玉正在陶醉,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点点头,道:“这就跳了,请姑娘捉紧我。”当下默含胸前那“气”,转流经脉,便背着少女飞身往上一纵,谁知眼睛刚齐了墙头,便再上不去了,身子一滞跌落回地面上,幸好还能站住。   凌采容伤势甚重,被这一顿,立觉周身血气翻涌,辛苦道:“怎么啦?”   宝玉苦着脸答道:“背了你,身上重了许多,就跳不过去啦。”   凌采容秀眉大皱,娇嗔道:“人家很重么?怎么这样蹩脚?刚才见你飞出来的模样,不是俊得很么!”叫他再试。   宝玉便再次奋力跳跃,仍是不成,又努力了几回,终是过不了墙,不由丧气道:“姑娘,背着你怕是跳不进去啦!”   凌采容急了,又想不出其他的法子,心里害怕白婆婆疗完伤追出来,便在他颈后轻轻地点吻了一下,鼓励道:“好弟弟,刚才已很接近墙顶了,你再加把劲,肯定就能跳过去哩。”刚亲过后俏脸上就飞红了一片,幸好没叫这公子给瞧着。   宝玉被这一亲,骨头都酥了,心里轻轻飘飘的,点点头道:“那我再试试吧。”便深深的吸了口气,凝思那“气”,再次奋力一跃,果然比前几次高出了许多,但膝头到了墙头,胸口那“气”已不继,眼看又要功败垂成,突觉颈后衣领一紧,身子便不可思议地提高了数尺,围墙已掠过了脚下,眨眼间已落到了围墙内侧的草地上。   两人大奇,定神一看,只见旁边已多了一人,手上还抓着宝玉的衣领,原来是他把宝玉两人给“提”进来的。   那人笑嘻嘻道:“老弟,看来你的轻功可稀松平常得很呐。”   宝玉见那人一身秀才打扮,手里一把折扇,长相清清秀秀的,心里顿生好感,却从未曾见过,正欲发问,但听墙头上又有人笑道:“不是稀松平常,我看是糟糕透顶了。”一抬头,只见几条人影从墙头上呼呼飞落,皆轻轻松松跳到了地面上,转眼身边又多了四个形容各异的男人。   宝玉吓了一跳,问道:“你们是谁?怎么都会这飞檐走壁的本事呀?”   只见一个形容猥琐却也是书生打扮之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我们呐,跟小兄弟你一样,都是那贪花恋色风流潇洒的采花盗,只不过你是个小贼,我们却是大盗。”   宝玉吃了一惊,傻了道:“采花盗?!跟我一样?……我……我怎么会是采花……采花……?”   那猥琐书生瞧着他贼嘻嘻道:“不是吗?你背着个小姑娘在墙头上鬼鬼祟祟地跳来跳去,不是采花贼还会是什么?你就别在老前辈们面前装蒜啦,我们又不是那帮成日喊着捉拿采花大盗的正派鸟人,小兄弟,别怕别怕。”   凌采容伏在宝玉背上偷眼瞧那几人,心里渐惊,看那形容装扮,只怕眼前这五个人真是江湖上几个恶名昭著的采花大盗。   却听宝玉还在不开窍地争辩:“我……我不是采花的,我就是这里边的,这姑娘……”话还没说完,就被背上凌采容在腰里悄悄地狠掐了一下,差点没叫出声来。   另一个文士打扮的白净中年人笑道:“原来小兄弟早就来了,想来这里边的路子都探好了吧,既然一个道上的,自是有福同享,小兄弟干脆跟着我们一块做笔大的,你就带带路吧。”   宝玉越听越惊,脱口问道:“难道……难道最近把都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那……那些事就是你们做出来的?”   旁边一个高大汉子挖着鼻孔笑道:“不是不是,不过很快就是了。我们几个原来只在江南逍遥快活,最近听到都中有了这等盛事,都想何不也来闹他一闹,莫叫人小瞧了我们江南的采花盗,所以就结伴来了,准备跟这都中的采花大盗比比高低,他能去劫了太师府的小千金,名扬四方,等我们大闹了这美人如云的荣国府,名头到时只怕不比那家伙逊多少,哈哈哈!”   宝玉听得面如土色,差点没瘫软在地,半晌方哆哆嗦嗦道:“你们难道不怕官府捉拿么?”   那高大汉子也上来拍拍宝玉的肩膀,只把他拍得东摇西晃,大笑道:“所以说老弟你只是个小贼,只好偷偷摸摸的小打小闹,而我们才叫做大盗,个个一身绝活,自然就敢在江湖上明目张胆的逍遥快活,在江南时有多少官府悬红想拿我们,可到现在,我们不是都还好好的么。”   宝玉嚅嗫道:“我家……我听说这府里最近去武馆和镖局请了许多好手,个个武艺高强,你们的本领能强得过他们么?”   那汉子笑了笑,突然随手一挥,旁边的土墙上就多了一道深深的沟子,露出里边的砖块,不屑笑道:“小兄弟,你可见到他们那些所谓的好手有这样的功夫么?”   宝玉目瞪口呆,哪里说得出话来。背上那少女也是一惊,心道:“此人掌尖尚未碰着墙壁,就能凭气劲划出这样一条深沟,想来定是江浙一带出没的采花大盗‘花山鳄’纪豪了。”   原来这五人正是江南几个有名的采花大盗,除了凌采容认出的“花山鳄”纪豪;那白净的中年文士姓肖名遥,外号“春水流”,一套阴柔诡秘的“春水绝流袖”曾令江湖上多少好汉胆战心寒;那猥琐秀才却是江西一带出没的采花贼王令当,在五人里面,轻功最好,曾在一次必死无疑的大围捕中凭着神出鬼没的身法逃脱,所以被人称之为“再世淫僮”;而那提着宝玉跃过围墙的清秀书生人称“午夜淫烟”满连,最会使用迷魂香之类的伎俩偷花盗蜜,不知祸害过多少良家妇女,近来最得意的一回却是糟蹋了武林中的大美人江如娇,早已令江湖上无数正派人士恨得牙痒,无不欲啖之而后快;最后一人,一直不曾开口,容貌普普通通,让人见了多半不会留下什么印象,却是江南采花大盗中名声最大的“无极淫君”韩将,此人机智多谋,屡破白道数次计划周详的大围捕,又最善易容之术,令人防不胜防,已隐隐成为江南众淫贼的老大哥。   那再世淫僮王令当上前对宝玉笑了笑,不阴不阳道:“这土包子还不算厉害的,韩大哥闭着眼睛都能打赢他,小兄弟你跟着我们包管吃不了亏,先带我们寻个僻静的地方歇着,待晚上我们再出来逍遥快活,把这荣国府里的美人儿都玩个遍。”   宝玉被众盗围着,心惊胆战,一时想不出脱身的借口,想了想,只好先虚与委蛇,背着那少女带路,把那五个采花大盗引往李纨院后的小竹林来,盼望白婆婆还在那里。   凌采容却是大惊,对她来说白婆婆比这五个采花大盗还要可怕上百倍,无奈众盗在旁,开口不得。   众人躲躲闪闪,避着府中行人,来到李纨院后的小竹林里,都坐下来歇息。   宝玉也将凌采容放下,把眼四望不见白婆婆,心里焦急,正盘算如何带着凌采容溜走,却见那再世淫僮王令当瞧着少女,邪笑道:“不错不错,小兄弟眼光不差啊,摘了支这么水嫩的花儿,享受过了没有?”   宝玉连忙摆摆手,却混帐的应道:“没有没有,我还没有……”羞得凌采容又在后边狠狠掐了他一下,心里怒道:“什么叫做‘还没有’?!”痛得宝玉睚目裂嘴莫名其妙。   王令当不屑地笑道:“紧张个屁!又不是要跟你争,传闻说这荣国府里的美人儿可多着哩,到时我们兄弟几个累死,只怕也享用个不完。”   春水流肖遥也淫笑道:“听说这荣国府里有个凤二奶奶,最是风流标致,我们到时可不能错过哦。”   那午夜淫烟满连却轻摇折扇说:“我却爱这府里如花似玉的小姐们,多嫩喔,想想就要流口水啦。”   宝玉更是心焦,真怕被这帮采花大盗给得逞了,自己的林妹妹、宝姐姐和凤姐姐们可就遭殃啦,当下听众盗说话,渐知了他们的名号和许多“辉煌”往事。   盗中有人问起宝玉名号,宝玉一时编不出谎来,只好照实说了:“在下叫宝玉,没有什么名号。”   众盗皆没听说过,只当他是个在都中厮混的小毛贼。花山鳄纪豪还开玩笑说要收他做徒弟,唬得宝玉面无人色,心想要是拜了这采花大盗做老师,给他老子知道不把他打死才怪。幸好那汉子只是说过就罢,并没逼他过去磕头。   满连瞧见凌采容胸前血迹,摇头啧啧笑道:“看不出小兄弟你斯斯文文一个,对女孩子却这般下得了辣手喏,依我说呐,我们采花大盗,对女人嘛……应该温温柔柔的调教,弄得她们离不了咱,这才叫高明呢。”   宝玉连忙应是,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怎么才能……才能叫她们离不了咱呢?”听得凌采容一旁心里大骂:“下流无耻的小淫贼。”   那满连笑嘻嘻道:“你学过什么御女秘术没有?”宝玉想起梦中仙子教过的秘术,却是不能说的,便道:“没有。”   那满连摇摇手中折扇道:“难怪难怪,难怪要对人家小姑娘用强喏,等有空了,哥哥就教你两手吧。”眼睛乜乜凌采容,道:“要不趁现在没事,哥哥这会子就拿这小姑娘给你做做示范,看我怎么把她弄得服服帖帖的。”   凌采容大惊,幸好见宝玉双手乱摇,道:“不要不要了,等以后再说吧。”   那满连哧笑道:“这妞儿不过水灵点,就这般放不开手,没出息!没出息!”   宝玉不敢再惹他说话,闷在一边。凌采容心里感激,情不自禁的仔细看他,但觉越来越顺眼了。   ************   贾蓉连日只在房里喝闷酒,正在心焦,忽听丫鬟来报奶奶回来了,慌忙迎出去接住。本以为可卿定是扑入怀中悲声痛哭,谁知她却面无表情,连贾蓉也不乜一眼,就无声无息的入房内去了。贾蓉心中又惊又怒,却不敢发问,也不回房,就叱过小厮牵了马,满怀抑愤的夺门而去了。   ************   待到天色渐暗,想来已是晚饭之时,众盗肚里饥饿,有人就道:“差不多了,不如这就出去吧。”   却听那春水流肖遥道:“别急,再等晚些,这府中的护院没什么真本事,但要是惊动了街上那些上了重革的巡城马,我们的好事也就泡汤了,不如谁先出去弄些吃的来吧。”   宝玉心头一动,忙道:“我去吧,这里面我……我先前来过了,比较熟悉。”   有人便说好,谁知那无极淫君韩将瞧了瞧他,却淡淡道:“还是令当去吧,他轻功最好,有什么事也能脱得了身。”那王令当应了,起身摸出小竹林去。   宝玉一阵沮丧,暗叹一声:“真是天不助我也。”凌采容在旁边悄悄推了推他,低着头小小声问道:“宝玉,你会什么武功?能跟他们打么?”宝玉一阵哆嗦,忙摇摇头压低声音道:“我不会。”看着对面那几个采花大盗,心想就是茗烟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在这儿,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吧?凌采容失望的把脸埋在腿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才见那王令当回来,背上背了一袋子东西,手上还提着两坛子香气四溢的好酒。众盗一拥上前,把那袋子解开来看,竟是许多见都没见过的精致美食。众盗早就饿坏,纷纷动手争抢食物,送着美酒,大快朵颐起来。   有人递给宝玉一支鸡腿,宝玉哪里吃得下,又给了凌采容,她却不肯要,低声道:“那些人碰过的,我才不要。”宝玉只好过去寻了一碟精致的糕点拿来,凌采容才接过吃了。   只听王令当在那边道:“……我从后边拿了这些酒菜出来,又顺路到前边的大厅子上探探,果然如那外边的传言不假,真真把俺给瞧花了眼,那满席上下都是美人,燕瘦环肥,百般颜色,先不说那些羞花闭月的小姐们,连那旁边侍候的小丫鬟们个个都是华服丽妆,唇红齿白的,就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哪个不是皮肤白腻,身子肥嫩,眼睛里也水汪汪的,要是干那事的时候瞧着你,定叫人把魂都丢了。”   听得众盗垂涎三尺,春水流肖遥神游物外道:“这种妇人玩起来最销魂,我今晚准要快活死了。”   花山鳄纪豪却挖着鼻孔邪笑道:“别的都给你们,我只包了那些水灵灵小丫头们,呵呵。”   但听无极淫君韩将道:“兄弟们可别太大意了,这偌大的荣国府里恐怕不会没有一两个好手,昨夜令当去北静王府踩点子,就碰上了好些凶险。”   再世淫僮王令当点点头,似有些余悸地道:“不可大意不可大意,毕竟都中不比江南,大伙可别栽在这里了。”   那满连抱起坛子灌了一大口酒,淫笑道:“管他什么好手不好手,待我今夜用离魂散魄香把这园子里的人全都熏倒了,那些美人儿还不都得乖乖给我们享受个透!只怕大伙儿到时倒有些力不从心呐。”众盗皆邪笑起来。   众盗吃了酒食,苦候至初更时分,只听无极淫君韩将道:“兄弟们,快活去吧,只是一切皆得小心,如遇不测,大家切记不可贪恋。”   众盗纷纷起身,午夜淫烟满连笑道:“大哥说得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不过等我把这无色无味的离魂散魄香一点,这荣国府内今夜怕是无人能醒的啦,嘿嘿。”扭头问宝玉道:“小兄弟,你不是早就来探过路子了么?说说这府里哪处最高,我好去放迷香。”   宝玉苦着脸,只好说了。   无极淫君韩将突往凌采容身上几处穴道一点,凌采容还来不及反应,便一头歪倒在草地上。韩将道:“这丫头几个时辰内不会醒的,我们走吧。”众盗便叫宝玉带路,趁着夜色摸出了小竹林。   宝玉磨磨蹭蹭的,一路苦思对策,无奈他从小娇生惯养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想得出来什么办法,平时最烦碰见的巡夜婆子们这回却偏偏遇不上了,待挨到他老子那轩峻状丽的正堂前,满连不用等他说,也知是最高处了,分给众人每人一粒小丸子含了,说是离魂散魄香的解药,手里提了一袋东西便借着各处凹凸纵上屋顶去了。   众人在下边等了约莫半炷香时分,方见午夜淫烟从屋顶跃下来,笑道:“得了,我已在上边燃放了足以令整园子人沉睡到明天午时的离魂散魄香,现在大伙自个寻快活去吧。”   众盗个个摩拳擦掌兴奋于表,正欲散去,宝玉也想趁机开溜,却听无极淫君道:“且慢,我们还得再做一件事,大伙先探探这府里还有没有没被麻倒的人,免得到时麻烦。”转首对宝玉问道:“小兄弟,你可知道这府中请来的那些武师住在哪里吗?”   宝玉本想答不知,心中却一动,便照实说了,道:“那帮武院弟子和镖局的镖师都是男人,进不得二门的,他们都在东北角上薛姨……梨香院旁的厢房里住着。”心里却是盼望这五个采花大盗能与那些武馆弟子和镖师碰上。   那满连一听,暗呼侥幸,道:“我这离魂散魄香的药力到不了这大院之外,幸好有老大提醒。”   春水流肖遥接口道:“所以说大意不得,我们兄弟几个先过去瞧瞧,最好能将他们通通放倒,才能放心的快活。”众盗便又叫宝玉带路,个个跃上房顶,往东北角摸去。   宝玉只好带着他们,一路默默驽驾着那“气”,居然也能象他们一样在房顶上轻松纵跳,初时还有些生涩,到了后来,胸前那通灵宝玉处的“气”竟源源不绝流入体内,身子便轻似鸿毛,起落间无比自如了,头上顶着满天繁星,望着家里一间间房屋从脚下一晃而过,不禁生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来。   花山鳄纪豪轻功较逊,气喘吁吁赶上来道:“小兄弟,你的轻功这么俊,怎么下午背了个轻轻小姑娘就跳不过墙了?”   宝玉自己也不大明白,胡乱答道:“我下午刚刚学会,可能还不大熟练吧。”听得那采花大盗一头雾水,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众人正奔到一套大房子顶上,无极淫君韩将突疾追到宝玉身边,一把将他按倒,低声道:“下边有人。”后边四盗俱是江湖老手,经验十分丰富,立时也都伏卧于房顶,霎间无声无息。   宝玉趴在房顶,看那下边景致,原来已到了梨香院,忽听有人暴喝道:“你这贱人定是恼我醉了酒,就算计着用茶来烫我的嘴么?!”   宝玉立时听出是薛蟠的声音,又听他喝骂道:“我不过晚些回来,你就这么不顺心么!”但听“啪”的一声,不知谁捱了他一巴掌,接着响起一个女人的低泣声,宝玉心道:“薛大哥定是喝多了酒,又在房里寻人耍酒疯了。”   薛蟠却似仍不解气,怒道:“还装委屈么?今番定把你赶出这门去!”只听一阵碰倒物品声和开门声,便见薛蟠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从廊下抢出来,拖到了屋后的花园中。   宝玉借着廊下的灯火一瞧,但见那女人生得如花似玉,肌肤赛雪,模样竟有几分象东府里的蓉大奶奶,不禁心头一跳,暗忖道:“听人说,我薛大哥上京前强买来个叫做香菱的小丫头,后来收作了房里人,长得十分标致,人人背后都说薛大哥玷辱了她呢,难道就是这个女孩子?”   只听那女孩子哭道:“爷好不容易才把奴家带到京里来,现在又想把人赶出去,不如让我在墙上撞死罢了。”宝玉一听,心道:“果然是那个香菱了。”   薛蟠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意思我抢你来的是么?你还在想着你那冯公子是么?好,大爷我今天就让你如愿!”把她揪了,竟真似欲往廊下的石栏杆撞去。   从房里跟出来的小丫鬟臻儿见状大惊,拚死上前抱住薛蟠的手臂,却连人都被拖了过去,大哭道:“大爷饶了奶奶吧,要骂要打也不能这么绝呀!”   宝玉看不过眼,几欲就从房顶上跳下去,却被“无极淫君”韩将紧紧按住,低声喝道:“做什么?英雄救美么?武馆的人可能就在附近!”宝玉只好照旧不动。   薛蟠怒喝道:“你个小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啰嗦了,给我滚一边去!”一脚就把那臻儿给踹出去了,幸好也没再把香菱往石栏杆上撞,红着眼睛瞪着衣裳凌乱的女人,骂道:“大爷我为你这小贱人险吃了官司,现在想下去见你那鸟情人,可没那么便宜!不折磨残你,大爷往后就不姓薛!”把香菱往石阶上一按,竟掀起她下边的罗裙,将里边的玉色夹纱亵裤撕得粉碎,自己也脱了裤子,掏出那不知何时硬了的大肉棒,往她股心便插……   可怜那香菱惨哼一声,反手来推薛蟠,却被男人一把扭住紧紧压在背上,几乎拧折,不禁哭叫道:“痛杀人哩!”   薛蟠却狞笑道:“便要如此,给我慢慢捱着吧。”仍一个劲的往里狠推,显然没有丝毫润滑,十分困难。   宝玉在屋顶瞧了,不禁心如刀割,心道:“薛大哥对女人也忒狠了,谁做了他房里的女人可真是不好过哩。”   待见薛蟠腹下完全贴紧了女孩子的玉股,显然已插到底部,香菱花容惨白,嫩唇也失了血色,哆哆嗦嗦的不住娇颤,那副模样象是随时会昏迷过去,薛蟠却无丝毫怜香惜玉的念头,竟开始抽添起来,嘴里还骂道:“真是只干瓷,半点汤没有,不喜欢爷干你么!”   香菱半边脸上红肿火烫,身子里便如刀割一般,被薛蟠骂了,还觉自己不该,趴在冰冷的石阶上,颤声道:“喜欢,只是……只是这外边凉得很,爷带奴家回房里去,奴家一定好好侍候爷的。”   却被薛蟠狠狠的猛撞了一下,冷笑道:“你凉么?大爷我却觉热得很,你还想回屋里去,做梦!”   香菱痛得几欲晕却,再听了男人的冷嘲热讽,不禁又哭出声来,求道:“爷要怎么惩治奴家都成,只是回房里去吧,要是惊动了夫人,奴家……奴家……”   薛蟠道:“你还要脸么?要是夫人出来看,我才更快活呢!”看着女人衣下露出的半只玉股,不由动兴,便发力把她罗裙撕成两半,衣裳也往上高高掀起,香菱自腰以下便完全露了出来,受了夜里的凉风,股上的玉肌不禁抽搐了一下。   屋顶上的宝玉和众盗瞧见香菱那欺霜赛雪的粉股,虽然小巧玲珑,并无一丝肥肉,却被薛蟠一抽一插间扯得晕起一圈圈白浪,不禁心驰神摇,皆想道:“定是嫩极,才会如此。”   香菱百般无奈,只得咬着樱唇苦苦捱受,但那花房里边愈来愈痛,身后男人的每一下抽添,便似剜心割肉一般,心中又想起以往种种委屈,不禁泪如泉涌,只是再不敢发出声来,趴在石阶上默默悲恸。   薛蟠把香菱两条白生生的美腿大大分开,如蛙足般弯放在坚硬的青石阶上,边耸边欣赏,偶然俯头,只见肉棒上已染得鲜红一片,心头一颤,却如那嗜血的苍蝇般只觉愈加刺激兴奋,滋味也仿佛跟平时大不一样了,肉棒勃得更是硬如金铁,当下大弄大创,龟颈的深沟不断勾出里边的嫩物,忍不住道:“很痛是么?”   香菱正痛得死去活来,连忙点头,娇颤应道:“痛得实在捱过不去了,爷……爷就饶了奴家吧!”   却听薛蟠温和道:“你逼里没觉得爷的家伙比平时强许多么?我最爱你这样,好好捱着,待爷玩高兴了就让你回屋里去。”扭首又对吓傻在一边的臻儿喝道:“去屋里把家法给我拿来!对了,还有床头枕边的那只小藤箱。”女孩儿滑嫩的脸蛋贴在粗糙的石阶上,那原本艳若娇花的玉容霎间里已完全失色。   宝玉与众盗在屋顶面面相觑,只觉这薛蟠也太过残忍了。待见那身材肥大的薛蟠还用手恣意去揉弄女孩儿玉蛤里那受伤的嫩肉,众盗更是一阵心荡神摇,皆想道:“原来这些官家的纨绔子弟,在家里是这么折腾女人的。”个个于心底生出了一丝残虐的念头来:“等会也要在这美人如云的荣国府里这般玩玩。” 2006-8-25 17:49#2     第二集 都中风云 第十六回 我见犹怜     却说薛蟠把香菱按在石阶上百般折腾,看得屋顶上的宝玉与那五个采花大盗心荡神摇各有所思。宝玉素来疼惜女人,最是怜香惜玉的,自然心如刀割;那五盗却个个瞧得津津有味,都想领略一下官家子弟在家中玩虐女人的秘趣,一时皆按住不动。   忽听薛蟠朝屋里暴喝道:“拿点东西怎么半天不出来?你这死丫头嫌皮痒了不是!”   才见臻儿慌慌张张的从屋里跑出来,一手拿着一根光滑如玉的柳枝条儿,另一手抱着一只白藤编织的精致小箱,满脸惊怯地送到薛蟠面前。   薛蟠接过柳条,劈头盖脸的就给了臻儿一抽,骂道:“心疼你主子是不是?爷今晚要是不爽,看这主子往后还罩不罩得了你!”   臻儿随手一遮,雪白的粉臂上立时多了一条粗浑的赤茎,整个人坐到地上,痛得脸蛋儿都白了,泪水一涌而出,却不敢哭出声来。   薛蟠回头,朝身下的香菱喝道:“你们主仆俩感情好得很呐,今晚故意处处不顺我的心是么?”手一挥,照女人的嫩白如玉的大腿上也狠狠地来了一下,抽得香菱大哭起来,断续道:“没有呀,爷想怎么样奴家……奴家就怎么样呢!”   薛蟠面上肌肉一跳,只觉女人的花房里边的筋肉紧紧地收束了一下,握得阴茎好不爽美,便又狠狠地抽了一鞭,果然又觉被紧箍了一下,心中大乐,却绷着脸道:“你爷今个就想抽你,你干不干呢?”   香菱痛得心肝皆颤,咬唇哭道:“爷想打就打哩,就是打死了,奴家也愿意!”   薛蟠便狠狠的一下下边插边抽起来,手上胯下皆不留情,嘴里道:“你这是心里话呢还是跟你爷斗气?看我今天是不是真的抽死你!”直把那可怜的俏香菱折磨得死去活来,原本毫无瑕疵的粉腿上浮起了一条条交织的可怖赤茎,泌出滴滴鲜艳的血珠子来,花房里边的筋肉一下下不住地收束纠结,绞得薛蟠乐不可支,心里连连呼妙,压在她背上突刺得更加狂猛,虽说里边染了血,却仍十分干涩,抽添起来比平日又生出了许多滋味。   薛蟠胸中欲焰如炽,虐意又长,挥舞家法,照俏人儿背心上也狠抽了一下,顿觉肉棒被夹得一阵麻麻的微痛,爽得忍不住自己大哼起来。   香菱几欲晕却,娇躯上下几处捱了狠虐,忽的痉挛起来,花阴内更纠结得难解难分,无奈背后那恶人还毫无一丝怜香惜玉之心,照旧往幽深里狠突乱刺,每一下皆似那摘心割肉般,再顾不得害怕惊动别人,尽情饮泣起来。   屋顶上的宝玉听了香菱那令人心碎的娇泣,浑身皆麻了,无奈被那无极淫君韩将紧紧按住,想冲动也不成。   薛蟠身材高大,那话儿也十分之肥硕,塞在香菱花蛤中,一丝缝隙也不见,尽情深突之余,龟头碰到几下深处的嫩花心,愈发胀昂,渐有了一丝泄意,又不想一下子玩完,受了院子里的夏夜凉风,再折腾了这么一会,酒也醒了几分,心道:“何不趁着此际的威风,尽情耍个够?”   当下便将阴茎拔了出来,道:“干瓷一只,叫人有什么兴头!”晃着那根粘满鲜血淫浆的大肉棒喝道:“转过来,帮你爷弄干净!”   香菱浑身瘫软无力,却不敢有逆,咬着牙转过身,从零乱的怀里掏出汗巾,正欲帮男人擦拭,却听薛蟠道:“叫你用汗巾么?用嘴给你爷舔!”香菱顿时愣住,望着那根不堪入目的丑恶巨物,又有泪水盈出眼眶来。   薛蟠怒道:“你不愿么?早给你爷吃过不知多少回了,这会子委屈什么!是不是还想讨打?”   香菱娇躯直抖,紧紧闭上眼睛,轻启那褪了血色的樱唇,上前舔吮男人的大肉棒,舌尖一沾到自己下边的鲜血淫浆,胃中顿时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绞腾,恶心得差点就要呕吐出来。   薛蟠见女人娇怯怯的为自己舔吮着,嘴边也染了一抹殷红,只觉分外撩人,更故意把肉棒乱戳乱晃,将那些秽物涂到女人那张娇嫩雪白的脸蛋上去,惹得玉人无奈,只好用那双春葱玉手轻轻捧住,一条嫩嫩滑滑的舌儿细细舔舐,那情形分外撩人,看得屋顶上六个男人血脉贲张,力屏呼吸。   薛蟠扭头看看坐倒一边的臻儿,想了想喝道:“你也过来,跟你奶奶一块舔!”   臻儿哪敢拂其意,战兢兢地爬过来,跪在男人身前,吐出嫩舌儿轻轻舔起来,她比香菱更怕腥秽,只在大肉棒上挑挑点点。   薛蟠享受着这一对如花似玉的主仆的两条嫩舌,心情开始爽快起来,故意刁难臻儿,用手指着自己冠沟处的一块乳色秽物,对她淫邪笑道:“没瞧见这里还不干净么?快给我弄干净来。”臻儿一听,不禁又惊又怕,僵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薛蟠大恼,手上一挥,一鞭就狠狠地抽在臻儿的胁下。   臻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薛蟠见她还不动,心头愈恼,手上连挥,没头没脑的照那小丫鬟身上狂抽一通,嘴里骂道:“伺候你爷就那么难么?买你来是当小姐的么?”   香菱一边唬得直打哆嗦,平时又与这贴身丫头同病相怜,感情极好,心中大痛,终忍不住上前抱住薛蟠的手臂,哭道:“爷这么打,莫不是要打死她,奴家来给爷弄干净可好?”   薛蟠打得手累,正好停住,盯着香菱冷冷道:“感情你比这丫头还贱,龌龊事也争着讨,好,你来弄,再让你爷不爽,一块打。”   香菱含着泪,再次跪到男人的胯前,深吸了口气,樱唇凑至大肉棒的冠沟处,轻颤着吐出丁香,将那块恶心无比的秽物小心翼翼地勾了起来……谁知薛蟠瞪着她道:“你吐掉试试。”   香菱花容的血色霎时尽褪,噙着那块秽物,吐也不是吞也不是,胃中都麻了起来。   薛蟠暴喝道:“给我吃下去!”   香菱吓坏,用力闭上眼睛,心儿一横,奋力将那块秽物咽了下去,哪知方到喉咙,一股极度的恶心无可遏制涌至胸间,胃中猛得一缩,丢开男人的丑恶肉棒,就伏在地上欲仙欲死地怒呕了起来,呕得天旋地转天翻地覆连胃汁都呛了出来。   薛蟠瞧着衣裳凌乱的俏人儿痉挛地弓伏在地上狠呕,入目却觉别有一番动魂撩魄之态,兴致再炽,走到园子里一张石桌前的石椅上坐下,招手唤臻儿过来,温柔道:“小心肝,你把裤子脱了,也让爷操一操。”   若在平时,臻儿多半耍个小花招寻机溜走,此际吓得半死,哪敢再惹他,哆哆嗦嗦的就在园子里解汗巾褪裙子,转眼露出个小巧玲珑的雪股来,在灯火依稀的黑夜显得特别惹眼。   薛蟠瞧了一会,伸手把臻儿拉过来,就将之抱坐在怀里,双手玩弄她那没几根毛儿的白净嫩蛤,嘴里道:“你瞧爷的东西这么大,就这样插到你里头多半又叫痛呢,让爷先帮你弄些水出来润润。”   臻儿见他罕有的温柔,心里更是战战兢兢,哪敢去接他的话,只任凭他猥亵。   宝玉和众盗在屋顶上正背对着他们,只见薛蟠抱着那小丫鬟,双手在前边不知干什么勾当,那小丫鬟大大地张开双脚,乖乖地坐在男人怀里,不时发出一两声忍耐不住的娇吟声,把众人惹得心痒难搔,偏又看不见那妙处情形。   花山鳄纪豪恨恨低骂道:“他老娘的这些官家子弟,过得倒真舒心适意呐!这般折腾女人,女人还得乖乖地听他话。”   午夜淫烟满连阴恻恻小声笑道:“不爽么?待会大家把他家里的女人也都玩个透,到时瞧瞧他的脸色,嘿嘿!”   臻儿早被吓坏,薛蟠玩弄了一番,仍不见有淫水出来,便道:“爷要入你了,来,你弄些口水抹到那上边去,要不等下又嚷痛哩。”   臻儿又惊又怕,只好自己吐了些唾沫到手掌上,羞不可耐地涂沫到自己的小嫩蛤上,动作生拙又撩人,看得后边的薛蟠目不转睛,道:“对,再抹,抹多多的,等下就会舒服的。”   臻儿羞得俏脸儿发烧,便又吐了些唾沫去揉抹,薛蟠柔声道:“好,好,你再拨开里边揉揉,揉给爷瞧瞧,往后爷便好生疼你哩。”   臻儿心头一片迷乱,似知非知男人的腌臜欲望,在薛蟠的鼓励下,为了讨好主子,便手淫与薛蟠看,把自己那只小玉蛤弄得湿淋淋红艳艳的,里边红脂肥出,有些粉嫩嫩红润润的肉头竟吐出紧闭的蛤嘴来,自是美妙无比淫艳绝伦。   薛蟠大为动兴,心想今天要不是这般耍酒疯,两个女人怎肯乖乖的让自己如此尽情玩弄,当下抱起臻儿,将之置于石桌上,把粗长肥硕大肉棒凑到她腿心,龟头对准花缝,用力朝里顶了进去。   臻儿咬着唇儿,喉底闷哼一声,不知怎的,竟不似往日那般难挨,待男人的硬物抵到尽头,还有些美意的大酸了起来……   薛蟠平日玩女人最为粗暴不堪,除了对香菱这美妾还略有些温柔外,其余的那些小丫鬟哪个不是一动兴了便捉过来奸淫,哪有什么前戏温柔可言?小丫鬟们自是苦不堪言,个个怕他纠缠。如今臻儿被他逼了一番手淫,情欲暗生,丽水浸润,倒生了些滋味出来,双臂不由抱住男人的肥躯,喉底也不时发出丝丝娇声来。   薛蟠刚才玩了香菱一回,已有些泄意,此际抽添了数十下,那泄意又起,只觉臻儿阴内窄小如纠,箍得肥茎酥美无比,又见这小丫鬟户底津液油油涂出,与平日大不相同,一时不舍就此完结,回头喝唤香菱将那只白藤小箱拿过来。   香菱哪敢丝毫怠慢,顾不得呕得浑身泛力,忙捧了那小箱子送上,薛蟠打开,仍插住臻儿,从里边的一只小瓶子倒了一粒药丸吞了,却是都中四大青楼之一“点花楼”的秘制春药“三精采战丸”,霎间便有一道热力直达丹田,龟头茎身便有些木然起来,那迫在眉睫的泄意转眼间已消逝无踪,便又压住那娇小玲珑的臻儿,恣情肆意地大弄大创起来。   臻儿入了巷,只觉滋味愈来愈美,丝丝从未有过的感觉遍体丛生,迷迷糊糊道:“爷,婢子……婢子好……好怪了哩……”   薛蟠淫笑道:“怎生怪了?说与爷听听。”   臻儿摇摇头,眯目娇吟道:“不知哩,就是……就是……”   薛蟠想从这素来不敢放肆的俏婢嘴里听到淫言秽语,当下连连深突猛刺,追问道:“就是怎样?说啊。”   臻儿又美又急,哭腔道:“不知怎么说哩……嗯!嗯!好……好……好难过哩!”薛蟠听她叫难过,心中一动,双手忽在她身上乱摸乱揉,尽寻刚才一阵狠打留下的伤痕上蹂躏……   臻儿顿时直打哆嗦,嘴儿里“咝咝”惨吟,只觉伤口被薛蟠揉得那辣痛直钻心肺,浑身都痉挛绷紧了,惨呼道:“爷……爷不……不要……”   薛蟠眼睛一翻,道:“不什么?你不要什么?”   臻儿慌忙改口哆嗦道:“爷想怎么……怎么玩就怎么玩。”身上发了一层香汗,便似从那水中捞出来一般,肌肤油油腻腻的更是诱人无比。   薛蟠淫淫的望着她道:“那你是不喜欢么?”   臻儿咬紧牙根道:“喜欢……喜欢呢,爷怎么玩婢子都喜欢。”薛蟠揉摸得更是来劲,享受着这小俏婢的痛苦神情。   臻儿痛不过,只觉男人的手便如那刀子似的一下下割着她的肌肤,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怎的,花径深处却渐渐滋生出了一阵极度的美意来,忽不由自主地娇啼道:“请爷插……插大力点,臻儿好……好……快活!”   薛蟠只觉臻儿深处一阵痉挛般的纠结,箍握得自己的阴茎爽不可言,又见这俏俾儿一额整齐的刘海随着自己的抽插轻巧的舞动,双目紧闭,红嘟嘟的嘴儿圆成了一个迷人的环,那不堪忍受的神态可爱又诱人,一时如获至宝,不禁兴动欲狂,手指寻到了她乳下的一道伤口挖揉,畅意道:“小心肝,要是你总肯这般顺着你爷,又这么妖娆媚浪,爷往后就好好疼你。”当下抽插得更如那狂风暴雨,捅得臻儿那娇小的身躯随之乱抖乱震。   臻儿几乎哭出声来,只不知这死去活来的折腾什么时候能完结,嫩花心上忽一下被男人插得结实了,那身上的所有辣痛仿佛皆凝结了起来,腹下生出一阵无比的酥麻来,一时不由自主,便将玉股往上奋力拱起,只把深处最娇嫩的地方送与男人的大肉棒,啼呼一声,娇颤不住地丢身子了。   薛蟠俯于石桌前,美美的受用着,将那肥硕的大肉棒紧紧插住,感受着女孩子从深处排出来的细细射浆,记得好象还是头一次弄丢这小俏俾,心道:“这么又打又操,倒能把这丫头给弄出精来,女人果然奇怪。”   臻儿丢得魂飞魄散,又羞又惊,无奈起身不得,断断续续娇哼道:“爷,婢子该死,不……不知怎么了,忽然忍……忍不住,就尿……尿了爷身上……”   薛蟠淫邪地笑道:“傻丫头,不是尿,是你被爷操爽了,就丢身子啦,没看见平时我操你奶奶,她最后也这么丢呢,别怕,快用力夹住爷的宝贝,就这会子最快活哩!”   臻儿见主子神情和蔼愉悦,惊惧方去,只余那快美羞涩,俏脸埋在薛蟠的怀里,深处的花心儿噙住男人的大龟头前端,丢得更是魂销骨蚀娇躯皆融。   薛蟠十分受用,但仗着那颗“三精采战丸”,依然坚挺威风,玩坏了臻儿,又要来折腾香菱,淫兴勃勃笑道:“你丫头给我操酥啦,你再来接着吧。”   香菱心中连连叫苦,却被他不由分说地拉过去按在石桌上,担起她双腿,一枪又入,恣意大弄,痛得她死去活来,不时发出十分惹人的低低呻吟声。   众盗被薛蟠那肥大的身子挡住,看不见香菱的情形,只瞧见她那对挂在薛蟠双肩上穿着粉红绣鞋的尖尖玉足挺得笔直,不住的微微娇颤……   春水流肖遥心痒难熬,低声道:“我们下去把那男的做了,一块先享受享受这两个美人儿如何?”   无极淫君韩将道:“不可造次,大伙先去外面放倒那些镖局和武馆的人再说。”一众人便长身而起,施展轻功,悄悄往梨香院外奔去。     第二集 都中风云 第十七回 美人眸     宝玉随那五盗到了梨香院外旁边的厢房顶上,就见下边一众巡更人正提着灯笼走过来,当中夹着几个顺远镖局的镖师,个个神情倦怠,有人叫道:“换班啦!换班啦!”屋里又有数人开门出来,边整衣裳边懒懒道:“巡这么勤干嘛,来了几天连个小毛贼都不见一个。”   无极淫君韩将把手一挥,宝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身边五盗一齐纵身飞落,如鬼魅般一阵游走飘荡,屋下那些巡更人便如中了邪似的东倒西歪,眨眼间无声无息地倒了一地,再世淫僮王令当与午夜淫烟满连又抢入厢房之中,不一会就悠悠闲闲地走出来,笑道:“屋里的也搞定了,都是些没用的废物。”   宝玉这才跳下屋顶来,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心里忖道:“听琏二哥说这些人里有的是从都中大镖局里请来的镖师,怎么这般没用?一下子就全都被制,难道这五个采花大盗会什么魔法不成?”   无极淫君韩将道:“小兄弟,还有一些武馆的人呢,他们住在哪里?”   宝玉只好道:“就在隔壁的那排厢房吧。”   花山鳄纪豪搓手淫笑道:“大伙快快去放倒他们,今晚就可以放心的逍遥快活啦!”   五盗又纵身跃上屋顶,往隔壁奔去,宝玉连忙跟上,过了几间厢房,见前边那五盗静了下来,又似准备偷袭,宝玉远远瞧见下边数人却还毫无知觉的坐着,心中大急,忽越过五盗向前急奔,故作失足,一头栽了下去,五盗无防,一时没能抓住他。   屋下众人吃了一惊,抢过兵器把在手里,向这边望过来,为首正是正心武馆大弟子邹远山,瞧见他不禁大为讶异,道:“这不是贾公子么?怎么三更半夜从屋顶上跳下来?”慌忙上前接住。   宝玉上气不接下气叫道:“屋顶上有采花大盗!”众武馆弟子惊觉,纷纷往屋上望去,果然隐约有数条人影,已有人纵身跃上,正是跟茗烟打过架的“滚地狮子”古立,提刀大喝道:“大胆淫贼,竟敢来偷王府耶!”   无极淫君韩将恨道:“这小子果然有问题。”其余四盗心中亦大怒,正欲下来收拾宝玉,但见有人跃上来,便抢上招呼。   春水流肖遥与之最近,长袖一挥,叱道:“滚下去。”古立已跃至屋顶站住,一刀挥出,竟如砍入水中,浑然使不出力,反倒被推得向后仰倒,忙将双腿下蹲,勉强扎住马步。   春水流微微一怔,道:“少林派的么?”长袖一收,又生出一股拉力,扯得他往前欲扑。   古立连忙把持重心向后,脚底已有些浮起,心头方暗叫不妙,只听对面那人喝道:“少林的也给我滚下去!”只觉一股暗力如惊涛拍岸般涌过来,再站不住,终从屋顶上摔了下去。   众师兄弟忙上前接住,皆以为古立只身上去吃了亏,纷纷怒喝纵上屋顶上去。古立强捺住胸口的血气翻腾,哼叫道:“大家小心,对方是好手。”话音未落,只听上边几声闷响,跃上去的几个师兄弟已先后摔了下来,其中一个落到地下,便弯下腰伏在地上呕血。   邹远山心中骇然,心想自己这几个师弟的武功皆不弱,少林功夫又最讲究下盘根基,怎么一个照面就全被扫下来了?握紧手上一对铁环,对身边的师弟白玄使个眼色,叫道:“我与白师弟上去,其余的都在下边守着,小心叫他们给逃了。”众师弟应了,纷纷散开四下围住,心忖这两个师兄的武功比其他人可强多了,定无不妥之理。   邹远山双环一振,身子已拔地而起,旁边的白玄使的却是一条九节银链枪,随之如蛟龙出海般往屋顶射去。   春水流肖遥一见,道:“这两个可以。”气盈袖中,一挥而出,便如那流水般绵绵不绝,转眼已在屋顶跟邹远山交了数合。   那边花山鳄纪豪笑道:“尝尝我的鳄王拳!”手掌叉开,状如鳄嘴,疾电般往白玄“咬”去,气势吓人,大有一个照面就要把来人打下去的意思。   谁知那白玄十分冷静,仗着枪长,手上卷动,枪头便如龙首般飞往对方胁下,反逼得纪豪闪开,终在屋顶站住了脚。   花山鳄纪豪仍笑道:“好俊的身手,比刚才上来的几个毛躁小子强多了,算是个对手。”   白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声不吭。纪豪点点头,又道:“好好,也很冷静,难得难得,年青人,我们再打过。”身形展动,眨眼间已逼至白玄面前。他身材高大,却无丝毫呆滞之象,出手倒显得气势磅礴雷霆万钧。   白玄面无惧色,身形轻巧灵活,便如那风中柳絮般左躲右闪,银白色的枪头不时从冷处飞出反击,凌厉刁钻,净寻纪豪的要害下手。   邹远山与春水流肖遥转眼已交了数十合,竟然丝毫占不到上风,只觉对方武功十分古怪,使得自己处处无法着力。他原本自信满满,这些年来专心修习的少林绝技“伏魔金刚环”已大有进境,就连师父殷正龙也称赞他的这一门功夫已在其上,谁知今天这刚猛无比的神功却使得难受无比。   再乜乜那边的战况,白玄似乎也没有讨好之相,他素来对这个带艺投师聪明过人的师弟非常有信心,眼见对方还有三人袖手旁观,而下边的一众师弟只怕皆是帮不上手的,心底不由焦灼起来。   殊不知春水流肖遥也在暗自心惊,他虽是个采花大盗,但那真功夫的造诣却毫不含糊,自创的一套“春水绝流袖”阴柔诡秘,在江南不知已击败过了多少追缉他的武林高手,没想如今碰到的这一个,那手上铁环下下如雷霆万钧地砸过来,令自己挪御得十分吃力,渐渐已完全转入防守,只怕一个不小心当场就得筋断骨折。   无极淫君韩将看得眉头大皱,眼见对方有这两个人,再无一下子全都制服之可能,又怕惊动街上那些上了重革的巡城马,愈恨宝玉示警坏了今晚的好事,忽啸了个暗号,身形展动,竟迅如鬼魅般地奔至邹远山身畔,一掌切他肋下。午夜淫烟满连与再世淫僮也联袂扑向正与花山鳄缠斗不休的白玄。   邹远山大吃一惊,手舞铁环回防,却被春水流的长袖狡猾地引了一引,稍稍地就慢了那么一点,但那无极淫君何等疾速,一掌还是切中臂膀。邹远山闷哼一声,飞身速退,已从屋顶跌下去。   那边白玄忽见左右有人夹来,一下就把他几处可能的退路封死,竟能冷静无比地朝一边撞去,手上链枪卷动,护在胸前。   从左边攻去的再世淫僮王令当一扇击空,毫不停顿,如影随形地直跟过去;反击的花山鳄纪豪也一掌落空,却计算精确地再往白玄下一步可能的退路截住;右边的午夜淫烟满连阴阴地笑着,手持一刃,只待白玄撞上来。他们自上京以来,一路上打了不少硬仗,早已有了极深的默契。   下边正心武馆的师兄弟们见状大惊,想救也来不及了,个个料想这个白玄定当无幸,却见白玄再不改变路线,只硬生生的往满连怀里撞去,手上那条九节银链枪一卷再卷,竟是妙到毫巅,眼见就缠上了对方手中的利刃,下边已有人情不自禁地叫好起来,忽听一阵密密的金属碎响,白玄手上那条银链寸寸散开,人也贴上了那利刃,一抹血花溅出,白玄便“哗啦啦”地从屋顶上摔下去了。   下边众人慌忙上前接住,但见白玄胸前已染了一片鲜红,只是不知有没有伤及要害。   邹远山望着屋顶满连手里的利刃,吸了口气道:“是江如娇的‘美人眸’?”   午夜淫烟满连把匕首上的鲜血轻轻吹到空气中,笑嘻嘻地道:“‘如我美人星眸冷,任你铁汉肝肠断’。好功夫,好功夫,只可惜撞上了这柄分金断玉的宝物,没错,这就是江如娇的贴身宝贝‘美人眸’。”说着眼中隐隐露出了一股淡淡的惆怅之色,又叹道:“每一次使用这宝贝,就叫我想起了那个美人儿,只可惜我为自己定下的规矩不能破坏,奸一个就得杀一个,唉……我开始有点后悔了。”   白玄抚着被鲜血染红的胸口,眯着眼睛冷冷地望着屋顶上得意洋洋的午夜淫烟满连,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此际不该有的神色来。   无极淫君韩将道:“大伙儿走吧,今晚的好事不成了,改天再来找那小子算账!”轻啸一声飞身就走。   余下四人也知美事已空,个个恶狠狠望了望下边的宝玉,身形一展,也不落地,跟着无极淫君韩将就从房顶上奔走了。   正心武馆众弟子呼呼喝喝,乱成一团,有的救护白玄有的跟着邹远山追敌,一时无人理睬宝玉。   宝玉被那五盗临走时狠狠地瞧了一眼,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通体不舒服起来,只盼望众人能追上五盗,忽记起在小竹林里被无极淫君韩将点倒的凌采容,忙回头寻去。   宝玉纵身跃过高墙,一路施展轻功,转眼已奔到李纨院后的小竹林里,见凌采容仍软倒在那,心头略松,上前唤了几下,却无反应,动动含于舌底的药丸,才想道:“莫非是被那些采花盗燃放的迷香给迷倒了?”   又见她身上的衣裳被夜里的露水打得湿透,思忖道:“我还是先把她搬到那小木屋里再做打算。”当下背起玉人,摇摇晃晃地往假山旁那小木屋走去。想来那午夜淫烟满连燃放的离魂散魄香起了作用,走了半天,人影也不见一个,整个荣国府便如梦魇般的死寂沉静。   宝玉到了小木屋,拿出钥匙打开铜锁,将姑娘放到与凤姐儿颠鸾倒凤过的那张香榻上,又去点了灯,瞧瞧凌采容,心道:“她身上的衣裳都叫露水打湿了,就这么放她睡,明天起来不生病才怪,怎生是好?”   在那怔了一会,终下定决心,去衣柜里拿了凤姐的衣裳摆在床头,开始哆哆嗦嗦的帮那姑娘脱衣服,心里念道:“姑娘,非我存心猥亵你,只是怕你被露水捂出病来,如你生气,明儿就骂骂我吧。”   脱到一半,见到女人里边的月白色肚兜,心里便热了起来,待看到那白腻的肌肤,不知起了什么邪念,下边的宝贝微微舒展了起来,当下不敢再细看,且见那肚兜没怎么湿,便不换了,轻轻帮她套上了凤姐的一件丝绸软褂,又到下边去解裙子,轻轻褪下来,乜见女人那平坦如玉的小腹及那双线条无比柔美的玉腿,只觉一切皆生机勃勃充满弹性,满脑子胡思乱想道:“这般惹人,与家里的女人可有些不一样哩。”殊不知这凌采容乃江湖女子,长期习武,身上美处自然与官家那些养尊处优的小姐太太们大不相同。   宝玉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帮她换上凤姐儿的一条轻柔丝料亵裤,咬了咬牙,帮她拉好被子盖上。   宝玉心头“通通”乱跳,坐在床边,方觉裤里边那宝贝早已翘得老高,怔怔坐了一会,心中转过了千百遍邪念,再不敢呆下去,生怕自己干出什么坏事来,忙放下罗帐,起身走出小木屋,随手将门锁上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往自己的院子踱去。   ************   五盗一路急奔,到了一个僻静之处,无极淫君韩将挥手叫停,对余人道:“刚才大街上灯火通明,人影晃动,或许已惊动了巡城马。”   再世淫僮王令当面上微露惧色道:“这些巡城马近日换上了重革,兵刃也换了那战场上才用的长柄细刀,要是被围住,武功再好恐怕也得吃亏。”   花山鳄纪豪恨恨道:“他娘的,都是认错了那小子,叫他坏了咱的好事,真想立刻回去捏碎他的骨头!”   午夜淫烟满连眼珠子一转,道:“不如我们摸回荣国府去,刚才在那里边燃放了足以麻倒全府人的离魂散魄香,我们躲到那,纵有人追进去也得麻倒,说不定还有我们的便宜哩。”   韩将道:“对,我正是这个意思,大伙杀他个回马枪!”   五盗皆觉这主意不错,一齐转身,正准备潜返荣国府,忽见不远的街角处一人正静静地望着他们,都吃了一惊,心忖道:“怎么有这么好的轻功,连我们都没发觉?”待定神一看,不正是刚才叫满连刺了一刀的那个武馆弟子么?又见他左右无人,手上也无兵刃,胸前还染着一大片鲜血,才放下心来。   午夜淫烟满连嘿嘿笑道:“你做了鬼么?怎么了跟到这里来,想寻我报仇是么?”   白玄微笑起来,看看他腰侧的那柄“美人眸”,点点头道:“对,找你们报仇来了,不过我还不是鬼。”   再世淫僮王令当“咯咯”怪笑道:“你一个人来?装这怪模怪样干嘛,就是鬼我们也不怕,何况是人,告诉你吧,到现在我已奸杀了一百三十九个女人,现在她们都做了鬼,天天跟着我呢。”   白玄仍然微笑着,轻轻说道:“看来她们都很想念你呢,那我送你去见她们好不好。”五盗见他这么好看的微笑着,不知怎么心底反觉怪怪的,不约而同地滋生出一丝寒意来。   ************   宝玉走到自己的院子前,边走边后悔,越走越后悔,心中生出无数次要奔回那小木屋去的念头,没好气的拍拍门,却半晌没人来开门,自言道:“一个个都睡得这么死?不给我开门了?”忽想起那些采花大盗燃放的迷香,心中方释然,笑道:“幸好我今天学会了那飞檐走壁的功夫,不会叫你们给气着。”   当下凝思那“气”,一个提纵翻过墙去,进了自己的屋里,见袭人伏在桌子上睡着,显然是为了等他还没上床去睡,只是中了迷香麻倒了。   宝玉上前轻轻拍她的脸,唤了几声,却无丝毫反应,心道:“那迷香可真厉害,隔了这么远也能麻着人。”抱起袭人,准备放到她床上去睡,肌肤相贴,那欲念又起,心头一动,在袭人那俏脸上香了一下,笑吟吟道:“好姐姐,我们几天没玩了,今晚正难过,就陪我玩玩吧。”当下转个方向,把袭人抱到了自己的大床上去。   一轮脱衣解带,一番荒唐胡闹,袭人依旧昏昏沉睡。   宝玉又自低笑道:“睡得这么醉,正好玩些平日你不肯跟我玩的趣味儿……”果真在袭人身上耍了些极荒唐的手段。又胡闹了一阵,忽坐起身来,怔怔地想起事来:“那迷香把整园子的人都麻倒了?……都麻倒了?……全麻倒了?这偌大的荣国府里除了我,其他人全麻倒了?……那……”一时想到那边床上那个又甜又辣平时偏偏老不肯给他碰的美晴雯,不禁浑身都热了,心神更如那脱缰野马般无拘无束地四下乱窜,继而想道:“那么鸳鸯姐姐、平儿姐姐,还有我的林妹妹岂不也是全都被麻倒了?”思绪早已一塌糊涂,再不知自己在这“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荣国府里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了……     第二集 都中风云 第十八回 阿鼻炼狱     宝玉在床上怔了半晌,耳中只余窗外清寥的虫鸣声,愈感四下的静默死寂,心头泉喷似突突狂跳,思忖道:“天地造化,才有今宵良机,我怎可暴殄天物呢。”   当下着魔似地下床来,蹑手蹑脚走到晴雯那边床前,悄悄撩起纱帐,见晴雯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解下,披散枕边,锦被及胸,一双雪腻的玉臂却贪凉露在外边,白晃晃得撩人心魄。   宝玉低低唤了一声,晴雯只静静的睡着,她素来侍候宝玉惯的,若在平时,倘若有一丝动静,怕不立时就醒了。宝玉又在她俏脸上轻轻地拂了一下,却仍无丝毫反应,心中大喜道:“果然也中了那几个采花盗的迷香。”   当下将晴雯抱起转回自己的大床,将之置于袭人旁边。见袭人被自己剥得寸缕不挂,两厢不称,笑道:“好晴雯,你瞧袭人都光着身子,你也脱了吧,免得她害羞哩。”便笑嘻嘻地动手帮晴雯宽衣解带。   宝玉轻轻掀开晴雯外边的浅碧短绡,仔细品赏了她身上那只可人的月白小肚兜一会,只觉娇俏可人赏心悦目,又伏下去跟她脸贴着脸,双手探到她背后帮她解那肚兜儿,自言自语笑道:“难得肯依我这么亲近,平日只你侍候我宽衣,今回我也侍候你一遭吧。”   待松了她背后的结儿,坐起身来拿掉那只肚兜儿,立时就痴了,但见眼前的俏人儿裸着那洁白雪腻的上边身子,胸前翘着一对娇俏玲珑的玉乳,峰尖点着两苞红艳艳的花蕾,令人目眩神摇。   宝玉瞧了半晌,早已神魂皆化,众丫鬟里,就数这个晴雯最得他心底宠爱。平时别的丫鬟大多对宝玉半拒半诱半推半就,偏偏晴雯却从不肯与宝玉胡来,奈何她性情洁净泼辣,倒是宝玉这个主子还怕她多些,因此虽是喜爱已极,却从不敢用强造次。如今得此无拘无束的良机,宝玉却仍半晌不敢伸手去她身上摸一摸,生怕亵渎了这个冰清玉洁的玉人儿。   宝玉心神挣扎许久,终斗不过那如炽如燃的情欲,昏昏沉沉俯下头去,用唇在晴雯脸蛋上轻香,手也不由自主地溜到了她身上去,只觉手中所触皆是如绒如脂般的滑腻软绵,更是口干舌燥,血脉贲张。   宝玉一阵胡来,下边的宝贝勃得硬如金铁,猛觉不知何时已隔着薄薄的亵裤抵于晴雯腿心,心中暗喝自己:“如此荒唐,已是唐突佳人,再不可因贪图一时之乐,坏了她的女儿身。”   淫欲难熬,便从晴雯身上爬起来,重俯到旁边的袭人身上,分开她双腿,把玉茎插入她蛤内抽添,眼睛却望着旁边裸着上身的晴雯,心中略做比较,忖道:“果然是晴雯可爱些,样子又美,肌肤也比袭人要好。”   一轮抽添,袭人玉蛤内已有些湿滑,只是人被迷香麻倒,远不如平时那般如潮似雨的腴润,宝玉弄着反觉别有一翻如胶似漆的黏缠滋味,心中愈兴,忽又想道:“既是整园子人都被那迷香麻倒了,我何不趁机再把那几个平日难近的小丫头都凑在一块乐乐?”主意一定,便把玉茎从袭人蛤内拔出,也不整衣裳,只在腰间围了条大汗巾,就从床上下来,走到外间。先把模样清丽可人的小佳蕙抱回自己的床上,又复去将茜雪、秋纹、麝月、蕙香、碧痕和绮霞几个大丫鬟一个个搬进来,并排与袭人、晴雯放于一起,再寻去院子里小丫鬟们的歇处,将模样姣好的五儿、春燕、檀云也搬回里屋去。   心中贪念未已,想起坠儿娇俏可爱,复又去搬,谁知乜见与坠儿睡在一块的一个小丫鬟,竟生得眉目如画,年只十一、二岁模样,却已有些娇艳之色,睡姿张狂,被不遮体,一条白白的粉腿斜斜架于坠儿腹上,却是十分诱人。宝玉想了半天,记得她好象叫小红的,便又多走了一趟,也将之搬回里屋。这人满怀色念贪欲,接连搬了这许多女孩子,出了一身大汗,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宝玉的床榻虽大,丫鬟们个个娇小玲珑,却也堆得个玉体横陈雪躯交叠。宝玉见这一床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心中乐不可支,连连暗叹自己不知何世修来的福气,如今方能一临这温柔乡。   一会尚嫌屋中灯火不够亮,又去柜里寻了两盏琉璃灯点了,放于床前的几上,卷起纱帐,让灯光照得满床明亮,不禁哼起从薛蟠处学来的花花调子,这才乐滋滋地摸上床去……   宝玉生怕压坏玉人,东挪西钻,好容易才找到个落脚之处,自己把衣裤脱个精光,得意洋洋地躺在众花间,嗅着满鼻的芬芳香甜,勾勾这个的尖尖玉颔,碰碰那个的软软酥胸,自言自语地乐道:“你不是不肯睬我么?你不是最恼我这样子么?呵呵,还有你哦,让我闻闻你的袖子里的气味好不好?看你今个还怎么逃……”当下胡天胡地起来,兴之所至,便脱了这个的小衣,欲纵心间,就褪了那个的亵裤……   ************   五盗望着街那边灯火微明处血染衣裳的少年,明明知道他的武功至多只不过能与自己的其中一个打平,何况现在又受了严重的刀伤,实在是没什么好忌惮的,却不知怎的,看着他那脸上十分好看的笑容,反而开始有些不祥的感觉了。   午夜淫烟满连邪笑道:“在这种情形能这么冷静,不俗不俗,可惜可惜。”他江湖经验老到,言中提醒包括自己的众盗可能是因为对方的气势所镇,同时也在威慑对方。   白玄仍在微笑,轻言道:“为我可惜是么?但真的是你们要为自己叹惜了,午夜淫烟、花山鳄、春水流、再世淫僮,还有那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无极淫君韩将吧?嘿嘿,几个江南大名鼎鼎的采花大盗就此命丧京城了。”   花山鳄纪豪忽觉按捺不住,暴喝道:“什么不阴不阳的,手底见真章!”腾身扑上,一招“巨鳄翻江”卷锁少年全身。   白玄脸上突现一层赤红,双掌扬起,十指奇特的大大叉开,蓦地如有无穷热量从间散发出来。   纪豪只觉前面一片炙烫,一股强大的气劲霎间就拆破了自己的攻势,续势已无以为继,眼前忽现出一只如真似幻带着烈焰的手掌来,心中大惊,谁知自己的双臂重若千斤,竟无法收回来阻挡,电光石火间脸上已着了一掌,闷嚎一声跌飞开去。   后边四盗又惊又怒,见对方一招就重创纪豪,皆惦量自己绝办不到,况且他们从来就不讲那什么光明正大的,再顾不得是不是以多欺少,满连、肖遥与王令当三盗已合围从攻上。   无极淫君韩将飞身接住纪豪,见他半边脸竟似被火焰炙坏,不禁骇然,心中闪电般转过数念:“是西域的‘烈日大法’?还是白莲教火将军的拿手绝学‘圣火宝典’?”心中明白,如果碰见真是其中一种,今晚可就不好过了。抬首一瞧,只见前面一片通红,满连等三人身形模糊,仿佛真是身处于一片烈焰当中。   忽听怀中纪豪断续呻吟道:“这小子邪门,刚才没使出真功夫……”   话音未落,满连等三人已呼呼喝喝地从对方气劲范围中摇摇晃晃跌出来,显然都吃了大亏。   春水流肖遥赤着双臂,一对神出鬼没的长袖已不知何踪,袖缘上一圈焦迹,仿佛真是被火烧去一般,狼狈异常。   再世淫僮王令当则于肩膀上焦了一大块,脸色灰败,紧咬着牙似在忍受钻心的剧痛。   午夜淫烟满连瞧不出哪里吃了亏,只拔出腰间那把“美人眸”一阵乱舞,赤着眼狂喝道:“大伙小心,千万小心!”哪里还有那老练自若的采花大盗风范。   白玄却宛如闲庭信步,缓缓收掌,脸现欣喜之色,望着自己的双手,自言自语道:“果然是绝世神功。”   无极淫君韩将心知碰上了出道已来最扎手的人物,如稍有大意,今晚定将尽墨,长吸一口气,暗运内力,聚气于掌,他修习了数十年的“惊涛掌”非同小可,自忖就是碰上了白莲教的火将军也可拼上一拼。缓缓道:“你是哪家武馆的弟子?师父是谁?”   白玄神色如常道:“我是正心武馆的弟子,师父殷正龙。”   韩将道:“原来是无心的徒弟,可你刚才使的绝非少林功夫,你跟白莲教火将军是什么干系?”   白玄微笑道:“我跟那邪魔妖孽毫无干系,你以为这是‘圣火邪典’里的功夫么?”   无极淫君韩将吸了口气,道:“难道是西域的烈日大法?”   白玄摇摇头,道:“来,我们斗一斗,在你死前我告诉你。”   韩将暗怒,已见对方迎面扑来,心道:“我这‘惊涛掌’不知击败过多少江南的内家好手,你功夫虽邪门,但我几十年的功力,硬拼却不见得怕你。”当下双掌推出,同时又准备了对方变招时的应对。   谁知白玄笑道:“硬拼?好,正想试试这绝学的威力。”并无变招,直推上前,与韩将双掌正正对上……   一见他们对掌,旁边四盗不禁暗自心喜,因为他们曾亲眼见过近十名江南内功名家被这个老大的掌力活活击毙……   只听一声闷响,两人已接掌对上。无极淫君韩将忽觉自己错得厉害,一道强大无匹的炙热内劲已势如破竹地直侵过来,与之一对抗方知自己的内力差得老远,无奈为时已完,徒尽人事地拚力一挡,身形只是滞了一滞,便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体内已是五脏如焚。   旁边三盗一掩而上,只求趁机制敌。   白玄叉开十指的双掌翻飞,一掌印在春水流肖遥的腹上,一掌拍于再世淫僮王令当的肩膀,再一掌切中午夜淫烟满连握着“美人眸”的那只手。   满连只觉手上如被一只烧红了的铁铲炙了一下,却犹不肯弃掉那把无数次帮他出奇制胜的宝刃。   白玄另一掌又魔幻般地击中了他的下颔,大喝一声:“放手!”满连便飞了出去,与先跌飞出去的肖遥和王令当一样,身上如缠绕了无形的烈焰,满地翻滚,个个面容无比痛苦可怖,却又无声无息,整条原本宁静安谧的小巷转眼变得一片惨烈,仿佛那传说中的阿鼻炼狱忽已搬到了人间。   白玄一手鲜血,握着那把“美人眸”举到眼前,眼中如梦似幻地吟道:“如我美人星眸冷,任你铁汉肝肠断。你啊你……两年前伤我一次,刚才再伤我一次,现在又伤了我一次……不过,我还是不怪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无极淫君韩将委身支地,强忍着体内如炽似燃的炙烫,望着白玄那击飞满连后缓缓收回的手,瞧着那大大叉开五指的怪异形状,突想起这百年来武林中两个大魔头其中的一个,神色恐怖地颤哼道:“你是天竺魔女‘不死罗刹’的传人?”     第二集 都中风云 第十九回 温柔仙乡     不知过了多久,众丫鬟皆已衣裳不整,香肌袒露,玉肤相偎,床上百花争艳,屋内春色浓浓。无奈着了午夜淫烟满连的那离魂散魄香,个个如痴如醉的昏昏沉睡,只有任凭那宝公子胡作非为了。   宝玉忽乜见前边一条玉腿惹眼,肤色白里透红,小腿肚子的线条柔美无比,便端在怀里,一阵细细把玩,渐玩至末端,见那尖尖的瘦莲着了一只俏俏的鹦哥丝绣睡鞋,小巧玲珑,纤秾合度,拿住凑到鼻尖用力嗅了嗅,只觉丝丝异香沁入肺腑,不禁一阵神魂颠倒,忍不住又剥去了那睡鞋儿,掌中便多了一只晶莹如玉的粉肉足儿,见那五根春葱似的玉趾整齐纤致,更是爱不释手把玩不休。   宝玉赏玩了许久,心中忖道:“这等美足,也不知是谁的?”便沿根寻上,瞧见花堆里一张妩媚的脸儿,这会子美人瞧多了,眼睛都花了,一时间竟认不出是谁,再凝神一看,原来是绮霞,心笑道:“竟是她哦,样子不算最美,却养了这等的好莲儿。”   眼角乜见那边香笋堆里又有一只玉足别致,也没穿睡鞋,想来定是外边的哪个小丫鬟的脚儿,便抄过来玩,只见尖尖瘦瘦的纤巧无比,弯如新月,脚弓美得勾人心弦,比绮霞更胜三分。   宝玉捧在掌里,只堪盈盈一握,不由吟叹道:“想那舞于盘中之莲,便是如此哩!”也沿根寻上去,却见是清丽娇俏的小丫鬟坠儿,笑道:“原来是这小妖精,平时活泼泼疯癫癫的,跑起来比谁都快,却缠了这样的好脚儿,真一点想不到呢,如非今宵逢此奇机,谁又能知哩?嗯……不知别人的又如何?”   兴致一动,又爬到晴雯脚边,抄起她的香笋来瞧,只见她那脚上却是穿了一只精致的绿萼丝绣睡鞋,脚背白腻胜雪,隐隐透出肌肤底下的淡淡青脉来,不禁吸了口气,心道:“真乃天生丽质,雯儿此物又比别人的要好。”颤手颤息的帮其褪下鞋来,果然美妙难叙,肤色之细腻洁白似胜绮霞三分,脚弓之弧美弯曲又更比坠儿美上些许,最妙是那莲底的窝心处有肥美嫩肉堆积,只拿在手里,便叫男人的骨头都酥了。   宝玉拿住晴雯的玉笋在面颊上蹭蹭,只觉软滑柔腻,又抬到嘴边舔舔,但闻异香侵人,爱得个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竟烧着脸又将晴雯的玉笋送到腹下,一手拿住自己那勃如铁石的玉茎,将龟头抵于玉笋窝心的肥软处揉蹭起来,只觉所触皆柔滑肥美软绵如脂,顿爽得魂销骨酥。   突刺了数十下,又见笋尖那五根晶莹玉趾随着自己的突刺不住娇娇颤动,心中一动,便将龟头塞到那春葱玉趾的缝隙间玩耍,瞧着晴雯白白的玉趾儿夹缠着自己通红的玉茎,更觉妙趣横生,只不过来回穿梭了十几下,蓦的一阵泄意翻涌,来得疾如星火,心头暗叫声“不好”,在那苦忍了好一会,竟没能挺过去,闷哼一声,已掉出一滴精来,滴落在晴雯的雪白脚背上,索性就从她那玉趾间抽出来,双手握住她的玉笋,将大龟头紧紧抵在窝心的肥软处尽情激射了……竟觉个中销魂丝毫不逊于与女子的真正交欢,却还多了另一番奇妙的风味。   宝玉好一阵方回过神来,瞧见晴雯的那只小脚丫已被自己射得一片狼籍,玉趾间缠绕着丝丝白浆,窝心处更是堆了厚厚的一大团,正缓缓往下流淌,入眼令人怦然心动。心头惶惶忖道:“要是雯儿知我把她的脚丫儿弄这么脏,准得气个半死。”便到床头的奁盒内寻了一条自己常系腰间的大红汗巾,细细为其拭净。   宝玉心中意犹未尽,仍将晴雯的雪足捧在怀内把玩,不过半晌,下边宝贝竟又跃跃欲起,心头邪欲再生,又去玩看别人的玉笋,从袭人、麝月等大小丫鬟的下边开始一个个把玩过去,可叹那些女儿家最美妙最宝贵的隐秘处一时皆给这荒唐公子瞧去了。   宝玉大逞手足之欲,一个个摸将过去,一个个瞧将过去,百般玩弄,又细细品味,暗将众丫鬟做比较:袭人成熟妩媚,身形最是婀娜,将其摆出种种妙姿品赏,入眼撩人心魄;麝月婉约沉静,柳腿最为修长,戏作玉带环腰,才知销魂蚀骨;茜雪娇甜清爽,双峰最娇美,偷将玉杵穿深峡,方得酥麻滋味;坠儿娇俏可爱,脚缠得最小巧,掌中玩赏,胜却那房中春药;佳蕙清丽怡人,腰也最瘦,只堪盈盈一握,宜作比目鱼吻;春燕长发及腰,丽处却是白虎,诱得宝玉深究细研,鼻近玉窍,方闻得芬芳,舌临花池,才知有甘蜜;小红娇艳可人,眉目如画,樱唇未点已如丹,惹得公子情难自禁教吹箫;碧痕白腻丰腴,蛤藏姣肥,最叫人不能将杵拔;蕙香清纯,肤质可追晴雯,身上隐隐有清香;檀云亮丽,唇红齿白,令人心旷神怡;五儿娇憨,小巧玲珑,最堪抱于怀内把玩;秋纹苗条,风韵迷人,最叫人想入非非;绮霞甜腻,玉股最丰最润,如非公子怜香惜玉,今宵定被采撷后庭花。   宝玉玩来玩去,比来比去,心里最终却还是觉得晴雯最好,淫欲翻腾,想极采撷一快,奈何不敢也不忍坏了她身子,只好于别人身上出火。   众丫鬟当中只有袭人、麝月曾被宝玉坏过身子,这公子便把玩着众丫鬟的美处,却只在她们两人蛤中轮流抽添。   其中淫乐妙趣已非寻常人家能及,宝玉尚未心满意足,仍馋晴雯,突想到一策,源自凤姐儿那些册春宫里的势儿,遂将晴雯抱起放到麝月身上,又把她那双滑雪雪的美腿担在肩膀上,玉茎低刺,却插入下边麝月的玉蛤之内,一番突刺抽添,眼前对着晴雯的俏脸儿,便似在与她交欢一般,低头又正正地瞧见晴雯那只姣洁文净的玉蛤儿,但觉美不可言。   胡闹了一阵,眼角乜见那边娇艳可人的小红,便从晴雯与麝月这边挪开,把小红抱到袭人身上,也来玩个李代桃僵。下边交接着袭人,眼睛却瞧着小红的幽秘处,只见那儿柔茎数根,一缝紧闭,诱人非常,便用双手拇指分开来看,她年纪极小,里边粉粉露露,晶莹剔透,仿佛吹弹得破,果然娇嫩无比,真叫人恨不得能立时亲身扎上一矛,心头却有些闷闷不乐起来:“她们这些美妙,他日不知会叫谁给消受了?”心中不禁莫明其妙地浮起一丝酸溜溜之味来。   宝玉一阵疾抽,龟头碰着袭人的花心,木木的渐有了一丝泄意,复又起身转回晴雯与麝月这边,将晴雯两只晶莹玉笋挂在肩头,玉茎在麝月玉壶里一轮狠插猛刺,脑海只幻想着抽插的便是上边的美晴雯,当下连连深入,挑刺花心。   麝月虽被迷香麻倒,但遭她这荒唐公子爷的一番癫狂,似觉非觉的,娇娇哼出声来,身子也有了些反应,嫩蛤花汁流溢,花房里不由自主的收束蠕动起来,捏握得宝玉爽美无比,加之她花房内姣肥非常,宝玉的龟头连中肥嫩之处,不久已觉精来,他本不敢太过猥亵晴雯,但此刻精意汹涌,销魂中忍不住用手剥开晴雯的玉蛤,瞧着里边那些娇嫩嫩红粉粉的凝脂,通体一阵销魂蚀骨,便在碧痕花房内翕翕然地射出精来……嘴里还自得其乐地闷哼道:“好雯儿,我射啦!”   麝月被宝玉那最美女人的玄阳至精一射,人虽在昏迷中,也顿禁受不住,竟在无人知晓的睡梦中尿床似丢了,侵人的阴精热乎乎地淋了宝玉一茎,又爽了她的公子一番。   宝玉松软下来,瞧见不单麝月腿心一片狼籍,就连上边的晴雯股间也被秽物脏了,便又拿了那条大红汗巾帮她们揩拭,想了想,又去帮袭人和小红擦拭,再又为碧痕、佳蕙等众丫鬟轻抹,一个个多少皆被他用那条汗巾在秘处粘染了些琼浆玉汁。   宝玉在汗巾上嗅了嗅,只觉各味“异香”满鼻,自是视若珍宝,暗笑道:“那天梦中仙姑请我喝的仙酿叫‘万艳同杯’,我这汗巾儿呢,就叫……就叫做‘万艳同巾’吧,呵呵!”心中得意万分,当下小心翼翼地把那条汗巾收藏到一个不常用的匣子角落里,生怕不小心哪天被谁拿去洗了。   宝玉接连胡闹了两回,又不惯熬夜的,已是疲倦之极,见窗外已是微微发亮,盘算要是这个样子,等众人醒来可不是说笑的,只好起来整理,帮这个穿小衣给那个结肚兜,待穿上又发觉这件不是她的肚兜,那条不是她的亵裤,便又把这个脱了帮那个换上,帮那个褪了再为这个穿上,直忙到天色泛白,这公子方侍候完众丫鬟,又一个个将她们抱回自个的床上去,累得满头大汗,想来总似有些差错,却再也顾不得许多,便一头栽进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了。   梦中犹在荣国府里胡作非为,竟似逛到了他林妹妹的纱帐前……     第二集 都中风云 第二十回 绝代魔姬     白玄望着小巷中东倒西歪的五个采花大盗,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嘲弄的怜悯来,想了想,对无极淫君韩将微微一笑道:“好吧,事已至此,不妨告诉你,刚才你们消受的正是那曾在中原昙花一现的‘凤凰涅槃大法’,不过嘛……我却算不上不死罗刹的传人。”   五盗个个面无人色,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武林中那个神话般的传说来……   约在八十年前,江湖中忽然出现了个轰动武林的外族女子,不但貌可倾城风华绝代,且身怀无数般让人闻所未闻的武功,其中最神奇的却是一种让人不可思议的自愈功夫,使她无论受了多重的内外伤都能在片刻之间自愈恢复,而且这种奇功伤人残忍无比,击打在人身上,便令人如坠炼狱惨不忍睹。   这女子一踏入中原就向武林中各家门派的名家好手挑战,并在短短的半年内打遍江湖无敌手。且因出手狠辣无情,伤人杀人无数,也拆了不少门派的招牌,自然而然结下了大帮仇家。   有一次众多仇家经过周密的策划,在黄河边上联手伏击这外族女子,谁知那几十名江湖中的一流好手不但杀不了她,却反而落得个死伤无数的下场,从此江湖中更是人人闻之丧胆,纷纷躲避。后又传闻此女来自天竺,所怀绝技其实便是那天竺的第一武学“凤凰涅槃大法”,此后这外族女子便被人称之为“不死罗刹”。   直至这不死罗刹某日忽踏足嵩山,亲自拜访少林寺,扬言道:“听闻千年前天竺圣僧达摩东渡,到了中原之后创出了少林乃至整个中原的第一武学‘易筋经’,不知与我们天竺的原来的第一绝学‘凤凰涅槃大法’相比孰强孰弱?”遂向当时少林寺唯一修成易筋经的僧人无为挑战。   无为本不喜这类挑战,却因见那不死罗刹轻易击败当时的四大护法圣僧,顿然嗔生了那一较高低之心,遂答应了挑战,两人便相约某月某日在某地切磋。间中过程,并无他人在旁,自是无人知晓。   谁知结果却出人意料,这一役之后,不死罗刹便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而无为也闭关修行直至坐化。   间中传说,各自纷纭,有人说不死罗刹技逊一筹,败后羞愧难当,立时就返回天竺了;也有人言两人不分胜负,各自闭关潜心修练去了;更有人传出不死罗刹击败了无为,中原武林再无让她可留恋之处,遂返天竺了。   谁又能料到,这神奇无比的天竺第一绝学“凤凰涅槃大法”,竟会在八十年后的今晚,出现在都中这条黑暗静僻的小巷之中。   无极淫君韩将惨然道:“难怪满连刚才明明刺伤了你,你现在却连一点事也没有,原来是因为你修习了那具有快愈神通的凤凰涅槃大法!”   白玄微笑道:“知道了这秘密,你们可以安心的走了吧。”身形一展,已如魔似幻地到了午夜淫烟满连的跟前,一掌印在他胸口之上。   满连此际已无丝毫护体气劲,只听他惨嚎一声,整个人往后跌出,身上竟燃起了看得见的明火,倒在地上不住翻滚,不过折腾数下,声息便已渐弱,眼看是无救的了。   余盗正惊骇绝望,白玄顺手又一掌劈了旁边已重伤的花山鳄纪豪,游目四望,似乎在选择下一个要送入炼狱的目标,目光停在了王令当的脸上。   王令当瞳孔收缩,急急叫道:“且慢!你难道真想把我们都杀了?!”   白玄轻声道:“我今晚一来得到了这柄叫我日夜思念的‘美人眸’,二来也试过了这凤凰涅槃大法的威力,现在这两件事都做了,你们当然可以死了。”   再世淫僮王令当心中尚存一丝侥幸,闷哼道:“我们可是被通缉已久的采花大盗,个个命值万金,若你把我们拿去见官,可得到不少悬红。”   春水流肖遥也抱住这一丝希望急忙道:“最近都中正四下捉拿采花盗,你若献了我们,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白玄笑道:“的确诱人之极,可惜这凤凰涅槃大法见不得光,何况眼下我还只是略得皮毛,若是在修成之前被人知道,怕还不是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两盗心头愈寒,王令当汗流满面,努力道:“你把我们送去见官,我们几个发下毒誓,决不泄露你的秘密,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白玄似乎有些犹豫起来,肖遥忙趁势道:“我这几年聚积了许多金银财宝,在江南建了个逍遥庄,庄里还收藏了七个万中无一的小妾,个个如花似玉,身怀名器,你若肯放过我,所有金银财宝连同那些娇姬美妾通通送给你。”   白玄听得眼中发亮,沉吟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胡诌呢?”   春水流肖遥说了个详细的地址,道:“我手上有个戒子,你可凭它去接收那逍遥庄,因为我每次出门前都曾交待过庄中之人,见戒如见人,你只要凭此戒跟我那七个小妾对一句暗语‘一江春水向东流’,她们就会连人带财通通归附于你。”   白玄走过去摘下肖遥左手中指上的一枚十分精美别致的碧玉戒,问道:“是这只么?”   肖遥望着白玄点点头,生怕他反悔,道:“有了它,你就是逍遥庄的新主人,那庄中所有的财宝和美人从此就是你的了。”   白玄露出个好看的笑容,道:“好吧,就送你去见官吧。”又扭头去看王令当。   肖遥暗松了口气,心里盘算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宵不死,就是到了天牢里,凭我的本事,到时定会有脱身的办法。”   再世淫僮王令当见白玄瞧到自己脸上,慌忙道:“只要送我去见官,我也有好处给你。”   白玄似乎懒得问他,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王令当忙接着道:“我当年做药尊女婿的时候,练制出一种最厉害的药粉,无味无色,只要能撒一丁点到女人肌肤之上,任她武功多好,内力多强,也会霎间变成无比饥渴淫欲的荡妇,臣服于你胯下。”   白玄早就听说过这再世淫僮王令当曾做过百草谷药尊的女婿,后因一日奸杀师娘师姐还有他两个小姨四人而叛逃出谷,药尊与其女百草仙娘追杀了他多年也没能成功,这些故事已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了。淡淡道:“那药粉就是令你‘扬名江湖’的收魂散吧?带了么?”   王令当涎着脸道:“带着带着,它可是我防身的宝贝哩。”   白玄上前从他身上搜出一只墨色小瓶,问道:“是这个么?”   王令当道:“就是这个,这收魂散可厉害极了,江湖上的女人无人不忌,可惜只对女人有用,否则今晚也不会栽你手里了,怎么样?也送我去见官吧?”   白玄笑道:“难怪当日峨嵋派的慧灵圣姑李灵灵武功比你高了一大截,却还会栽在你的手里。”顿了顿,道:“好吧,既然肯送我这宝贝,就送你去见官吧。”   再世淫僮王令当吁了口气,心里跟春水流肖遥一般心思,只要今晚不死,哪里都是关不住自己的。   白玄目光转到了无极淫君韩将的脸上,轻声道:“你有没有什么宝贝?”   无极淫君韩将道:“没有,我什么宝贝都没有。”   白玄笑了起来,样子十分好看,如果对面是个女孩子的话,恐怕还真会为之着迷。听他又道:“难道你想就死在这儿?听说你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是出自一本由百年前‘千面王’所著的《无极谱》,何不用来做我送你去见官的交换条件?”   韩将冷冷道:“可惜我学成之后就一把火烧了。”   白玄仍笑道:“我可有点不相信呢,这么好的书你舍得烧了?”探究地望了望他,又道:“不会宝贝得一直带在身边吧?”   无极淫君韩将面无表情道:“你不信么?在我身上搜搜不就知了。”   白玄笑吟吟的,果真上前在韩将身上仔细搜了起来,半晌方收回手去,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韩将盯着他道:“幸好我烧了,其实如果我真的没烧,此时给了你,你便会放过我么?”   白玄第一次大笑起来,道:“好,不愧是真正的老江湖,如果你真给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忽然身形一动,一掌已击在再世淫僮王令当的小腹之上。   王令当惨哼一声,身子无声无息地飞了起来,在半空之中已从身体内窜出了一抹抹火焰,待摔在地上时全身便已被团团烈焰包围了,只听他一声声狂叫道:“你……你刚才不是答就要把我们送官么!”   白玄又已鬼魅般闪到了春水流肖遥的跟前,也在他胸口上印了一掌,边笑道:“没错,不过我刚才是骗你们的,因为我的秘密是一点也不能走漏的。”   春水流肖遥无丝毫躲避机会地受下了这令他绝望的一掌,目眥尽裂,只觉从体内猛地窜出了燎人心肺的烈焰,惨呼道:“原来你比我们还卑鄙无耻!”   白玄点点头,有些天真无邪地望着倒在地上被烈焰折磨的几个采花大盗,笑笑说:“卑鄙也好,无耻也好,事已至此,就得这么干,这就是我的天理。”   肖遥在烈焰中嘶声厉色道:“好……好……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此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转眼间,在这无人的暗巷里焚起了四具着火的尸身,尸首上个个面容无比的痛苦可怖,却在烈火中无声无息,仿佛便是那传说中的阿鼻炼狱。   无极淫君韩将一动不动地望着白玄干了这一切,忍不住道:“你怎么还不杀我?”   白玄扭头看他,笑笑道:“因为你比较聪明,没把你的《无极谱》交出来,我又怎么舍得你死呢?只好让你暂且跟着我,以我的聪明才智,总有一天定能叫你吐出来的。”   无极淫君韩将混浊的吸了口气,强忍着身上的炙痛,不再说话。   此时,四个江南采花大盗的尸体已被火焰焚化得不成形状,白玄这才心满意足,将从五个采花大盗身上搜刮来的所有宝贝用外袍裹了,背在肩上,一臂夹了半死的无极淫君韩将,施展轻功,意兴恣扬地消失在夜幕笼罩的小巷尽头……   ************   宝玉一觉醒来,方知已是日上中天。只听外边的大小丫鬟皆乱成一团,便叫晴雯来问。   晴雯捂嘴打了哈欠,对他道:“昨夜睡得不好,整晚尽在乱梦,早上就起得迟了,想起好多事还没干,急急忙忙梳洗了就出去办,谁知外头竟有好多人比我还起得迟哩,真是奇怪了。”   宝玉知道是因为她们昨晚中了午夜淫烟满连施放的迷香,心中暗笑,又问道:“你说昨夜乱梦,究竟是梦见了什么?”   晴雯俏脸一红,半晌方嗔啐道:“不过是梦见了只大老鼠到处偷东西吃罢了!”没等宝玉回味过来,便已转身出去了。   宝玉在床上愣了半天,又见袭人进来,对他道:“你可醒哩,也不叫我,只坐在这儿发什么呆?快快起来吧,想来老祖宗那边等得急呢。”   宝玉望着她笑道:“你今天也起得迟是吗?”   袭人点点头,边帮他穿衣边道:“也不知是不是中邪了,不单起得晚,醒来后脑瓜里还晕乎乎的。”   宝玉笑道:“你呢,昨夜有没有做什么梦?”   袭人一听,不禁俏脸飞红,咬唇盯着宝玉,半晌方凑近他脸边小小声道:“你可老实招来,昨晚是不是趁人家睡着了偷偷捉弄人?我依稀记得昨晚是在桌子前睡着的,怎么早上起来,便在我床上了?那里也湿糊糊的,身上到现在还酸着哩……”   宝玉笑嘻嘻道:“昨晚进屋里,见姐姐在桌子前睡着了,想起我们老久没亲热了,于是就把姐姐抱到我床上睡,天亮才抱回你床上哩。”   袭人晕着脸道:“难怪哩……怎么不叫醒人?”   宝玉瞧着她笑道:“叫醒你,怎么能跟你玩些你平日不肯玩的花样呢?”袭人大羞,伸手欲拧宝玉的脸,宝玉连连告饶,袭人只是不依。宝玉便将她一把搂紧按倒在榻上,在她耳边低语道:“好姐姐,今晚我与你好好陪罪如何?”   袭人粉脸愈晕,对宝玉道:“你快快过去老祖宗那儿吃饭吧,别迟了又挨夫人的训。”这时又听有人走进屋来,袭人忙从床上爬下来。   却是晴雯打了水进来,瞪了他们一眼,冷笑道:“交杯盏还没吃,这倒上床去了。”   宝玉陪笑道:“你也上来玩儿。”   晴雯道:“我可没那么大福。”也不过去,绞了毛巾只立在那等着。宝玉忙自个走过去,凑近晴雯的俏脸儿笑,经过昨夜的荒唐,心底愈是深喜这个辣丫鬟。   晴雯绷着脸道:“谁跟你嘻皮笑脸了!”便用毛巾帮宝玉抹脸。   袭人也不与晴雯计较,与她一块侍候宝玉梳洗了,又换过衣服,催他快快过去老太太处用饭。   宝玉走到外间,忽听见坠儿对佳蕙说:“真奇怪,你的鞋怎么跑到我床边来了?”